陆嘉学眼睛微眯。
他小扣了宜宁的头一下:“说甚么呢,我是为你好,看你刚才冻的。”
天涯一抹淡新月勾,宜宁在庑廊下看了会儿,珍珠给她加了大氅御寒。内心更加的忐忑起来,他这时候还没有返来。英国公府里都是保护,几个幕僚也不在,内里没个动静。
宜宁只能就着他的手喝姜汤,看到她嘴唇微动,然后沾上糖液的晶亮,然后就不肯喝了。罗慎远才又接过来,对他来讲不过一口喝干的事,喝完放在小几上。
“我拖着不说,是为了让皇上罚我。”罗慎远道。“此次几个言官骂得过甚了些,皇上神采丢脸。岳父大人一时愤恚,便提早说了。明日上朝恐怕有得戏看了。”
看他穿戴赤罗衣官服,神情没甚么颠簸。
宜宁想到方才大伯父说的场景,只恨本身不能亲眼目睹方才的狠恶场景。她是由衷地佩服罗慎远,难怪年纪悄悄做首辅,这等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