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反射着七彩火光的水晶吊灯,殷红色的地毯,红色的穹顶墙壁,泛着光芒的红色窗帘,一张张红木餐桌上是乌黑的餐布,内里是折纸一样的一座座屏风。
“哇!”
连李自成那些人都反了,搏斗最烈的就是造反的农夫军,京师都打下来了。农夫军中有少数民族,回部,老回回营嘛,可大多就是汉人呀,不是汉奸吧?
终清一朝,没有满奸,是因为“满洲”谁都看的见。满洲人都与“满洲”有世世代代的条约,权力与任务对等,行动任务边沿了了。
满洲强盗个人的统统犯法分子,吃铁杆庄稼,一是征服中国的分红,大小股东分的人身股,这是权力。
“那就接着谈。”
以如此少的人,征服那么广袤的国土,武功更非春秋的士族与日本军人阶层可比。
“人不想跟你谈。”
包衣建功了,脱奴籍,升马甲,入镶黄旗,今后做个满洲人吧。如许的豪杰,不该屈居仆从。
他降清,卖的哪个“主”?他是汉奸,那“汉”在哪啊?
他为“汉”尽忠,与外族浴血奋战,那能够么?他保的是“汉”,还是那些“汉”的官吏,地主,士大夫?
黑漆工木屏框,白丝绢绸面上滚云绣春,一个个喷薄欲出的出云红日,侍女捧扇,三星报喜,仙鹤踏浪的刺绣图案,华丽非常。
可坐在这么一个敞亮开阔,豪华高雅的大厅,被一个个穿的奇奇特怪的旗袍女子一板一眼的服侍着,还是略显拘束。
“行了爷们,没陈圆圆,我们是打不过你们,从速给我切猪肉吧,家还等着炸丸子呢,我小孙子爱吃。”
“不可,孩子得练武,举石锁,渣滓食品吃多了,孩子遭不住。”
索额图几人沿着能容二十人并行的汉白玉阶拾阶而上,佟国维在用厚官靴搓油泽亮光的白黑条纹大理石空中,黄海在用手抚着门廊下的一根浮雕立柱,皆是啧啧称奇。
“九爷给平西王送银子了?”索额图眼神古怪。
保“汉”干吗?世世代代被“汉”的官吏,地主,士大夫欺?
女办事员拉开靠过道的凳子,元吉没等几人让,自行走入内里,接过办事员用夹子递过来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