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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炕上的康熙,正斜在窗头,借着日光温书,被响声轰动,皱眉看了过来。
“对。”
“啊?”
康熙啊一嗓子蹦了起来,站在炕上俯身瞪着一脸惶恐的启寿,一样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成置信之色,“你…你说甚么?再给朕说一遍,不准打磕绊。”
“我晓得,就算皇上要搞臭你,我也不准!”
图尔善脸上倒霉更浓,嘟囔道,“这回真喝多了。”
“鳌拜之子纳穆福,仿佛得了鳌拜的交代,达礼善见了鳌拜的尸首,欲杀主子等人,是被他阿玛拦下的。”佟国维实话实说。
“皇…皇上,四侍卫捧着个包…承担。”
启寿小脸煞白的叩了三个头,眼神中难抹惊色,回禀都打磕绊,“图…图尔善,郎…郎坦,索额图,佟国维四个侍卫,在宫外跪着请罪,说说…说是……”
皇权的背后是爱新觉罗皇族,满洲大汗与汉人天子分歧,不管是蒙古还是满洲,大汗子孙可不是当猪养。
“嗻!”
成吉思汗的子孙,术赤,窝阔台,察合台,拖雷等。努尔哈赤的子孙,褚英,代善,莽古尔泰,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等,随便一个就能挂帅出征,屠城拔寨,灭国夺玺。
图尔善,索额图,郎坦,佟国维,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随元吉进入鳌拜府的前后论述了一遍。
“九爷接上主子几个,就在东华门外的马车上换了贝子补服,又拿出了一道圣旨,问主子像不像真的。”
“席上没多喝,可洗完澡,早晨又在小间开了一桌。”
“让黄海出去。”
索尔图抢过郎坦与图尔善哼哈二将的话头,绕过皇上早就晓得的,直接说到了重点,“九爷义愤,当日席上便要拉主子几个去砍鳌拜,主子几个见九爷喝多了,就虚应一番,说是酒醉使不起刀,赶明儿酒醒了就去。以后,就劝九爷歇下了。”
启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出去叫人了。
康熙眼神有点崩溃,“小九没法无天惯了,你不阻他,却要愿意?”
“…启禀皇上。”
索额图咽了口吐沫,声音更弱了,“主子估摸着去寻鳌拜倒霉,八成死定了。可如勇敢说不去,十成十下不了九爷的马车。那圣旨要说假也不假,就是皇上御赐给九爷的扳指啊。”
甚或一党都牵强,鳌拜哪来的党?又有哪个是跟鳌拜的?
“…主子佟国维。”
因为怕没有效,加强皇族的力量,就是加大皇族这一支的股分。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一旁候着的启寿,见门前有内侍在等,出门少量就又返来低声传禀,“一等侍卫黄海,领穆里玛在殿外要求觐见。”
“说重点。”
康熙闻声脑袋一栽,这些疯话他也晓得,席间见过施琅,说了甚么话,他都晓得,索尔图与佟国维都已经禀报过了。
“宫外跪着图…图尔善…啪。”
四个侍卫一出去就在门前跪倒,叩首。
“行了行了。”
“筹办好了甚么?”康熙猎奇。
小九?
“你…你们把鳌拜杀了?”
“元吉杀了鳌拜,班布尔善,鳌拜府上的人就任你们出府?”康熙不成思议的问。
“请罪?请甚么罪?”
鳌拜一授首,康熙浑身一松,才发觉鳌拜一死,竟是没有任何鳌拜一党有抵挡的余地。
“九爷为君分忧之念甚切,手持利刃,问主子几个当日席上之诺可真,本日可敢同去?”
“筹办好了行头。”
康熙恼火的一顿脚,一指门外,“去叫他们几个出去,快去。”
“前些日子,九爷入宿卫当值,主子几个就凑了个热烈……”郎坦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