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含烟走了,席上才重新热烈起来,紫玉直言,“如果她在,我们大师都不安闲。”
各个都盛装打扮了,一时候,美人如花,香气扑鼻,莺声燕语的问候之声与环佩摇摆的叮咚之声、衣裙摩擦的簌簌之声、以及杯盏碰撞之声交叉成一片,非常的热烈。
她正感觉口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便拈了一粒红艳艳的樱桃, 刚要送进嘴里, 忽而想起了袖中的枝条,刚巧阿福闻声动静从屏风隔着的阁房走出来,喊了她一声。
听了这话阿福公然难堪了。
阿芙一看竟然有一块海棠红的料子,内心一刺,笑问,“姐姐给我选的我哪有不喜好的,姐姐选了甚么色彩的嫁衣?”海棠红十样锦,是能够做嫁衣的料子了,阿福给她选这个真不是用心?
作为东道主,阿福忙着号召世人,虽有阿芙和兴儿从旁帮手,也是忙得团团转,饭菜没能吃几口,倒是先喝了一肚子酒。
阿芙被吓了一跳, 手里的樱桃也掉了, 她皱眉看阿福,拍着胸口,恼道:“你走路都没声儿, 吓了我一跳!”
“纵是没有这扇子,我还能忘得了你?”阿福翻开承担,里头放着一把月白扇面的湘妃竹菱形团扇并十几束各色丝线,她就把团扇取了拿在手里扇着,欣然道,“我是真不想与你分开。”
世人纷繁拥戴,又叫阿福退席,才瞥见她已经靠在一旁的案几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它们好好的是一对儿,何必拆了,”阿芙不肯要,眸子子一转,开口要了另一样,“姐姐如果诚恳与我留个念想,不如把你阿谁观音坠子留给我。”
“这下可好,东道主先醉倒了,”紫玉点头。
想起旧事,阿芙低下了头,她在桌边坐下,拿起一颗樱桃含在嘴里。这樱桃看着光鲜都雅,吃在嘴里却不如设想中的甜。她吐了核,打断了阿福的回想,“姐姐我是真不想与你分开,不如等你过了门,求一求朱公子,把我也买了去吧。”
阿芙没想到一贯对她有求必应的阿福竟然跟她玩这一手,又吃了个闷气,她低了头抚摩手上的镯子没有说话,重聚之时恐怕是不会有了。
“就是这类,”阿福见阿芙猎奇,就拿了那朱红牡丹的给阿芙看。李裁缝会做买卖,见她要那两块尺头,干脆把她选中的几种料子的尺头都送给了她。
朱红牡丹,真是张扬,阿芙勾起嘴角笑了笑,她这才留意到阿福手上的一对翡翠镯子,“妈妈把镯子也给你了?”是阿福说要把镯子还给妈妈的,成果她本身把一对都戴上了。
含烟没想到本身竟然被个小丫头打了脸,此时看阿福是那里都不扎眼,是以淡笑道:“我就不坐了,早晨我是不敢吃东西的,不如mm年纪小。我来敬mm三杯酒就归去了。”
朱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阿福没有很干脆的一口承诺,她怕阿芙生了但愿又绝望,只说,“我极力尝尝。”
“看来我是来得太迟了,”正热烈的时候,含烟女人姗姗来迟了。
七年的相处,并非全然是虚情冒充。但是既生瑜何生亮,她们两人实在是太像了,妈妈为了让她与阿福更像一些,特地在她额上点了一颗红痣。许是她对点痣的染料不耐受,脸生生肿了一个月,吃足了苦头。
含烟看她利落,内心的气就散了些,令她的丫头把礼品送给阿福,“姐妹们渐渐玩罢,我就走了。”
“含烟姐姐,”阿福忙放下酒杯去迎她,请她入坐。
哪知阿福是真舍不得,听她这么说,就真的不筹算给她了,“那mm还是留着这个镯子吧,但愿它们能有再聚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