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由发笑,公然是小女人,就放弃了先讲授的设法,笑道:“这是玻璃镜子,不过有些小,等归去我给你找一块大的放屋子里头。”
阿芙开口要的观音坠子并不是甚么贵重的东西,仅仅是个木雕的观音像,戴的久了,上了一层包浆,看起来才不那么寒伧。但她晓得那是阿福的奶奶留给阿福的,阿福非常珍惜。她开口要,只是用心让阿福难堪罢了,并不是至心想要。
“我也不想和姐姐分开,”阿芙在兴儿的奉侍下净了手,将纤纤玉指在帕子上揩干,这才抬眼看向阿福,她的语气有些唏嘘,“我们姐妹在一起快有七年了。”
含烟看她利落,内心的气就散了些,令她的丫头把礼品送给阿福,“姐妹们渐渐玩罢,我就走了。”
说着让人倒酒来,本身一气饮了三满杯。而后笑吟吟地看着阿福。
阿福不知阿芙心中的千回百转,犹在回想当年,“我还记得你刚来,心想这个mm与我长得真像,哪知你躲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三天,把眼睛都哭成了烂桃子,我哄了你三天,才是给了我一个笑容。”
“那是她送的东西你不喜好?”燕王没有撑成腰可遗憾了,想方设法宠自家小女人,刘吴氏送的礼小女人不喜好,那就换他来送。
“嗯,”阿福脱下左手的镯子,“这镯子是一对儿,我们一人一只罢,也是个念想。”
只是常日里的痛恨都被阿芙压了下来,直到此次,眼看着有个漂亮的贵公子能够叫她离开苦海了,却还是被阿福抢了去,她怎能不恨?
“含烟姐姐,”阿福忙放下酒杯去迎她,请她入坐。
“它们好好的是一对儿,何必拆了,”阿芙不肯要,眸子子一转,开口要了另一样,“姐姐如果诚恳与我留个念想,不如把你阿谁观音坠子留给我。”
早晨,漱玉阁的宴席摆开两个大圆桌,院子里的女人们都来了。
阿芙没想到一贯对她有求必应的阿福竟然跟她玩这一手,又吃了个闷气,她低了头抚摩手上的镯子没有说话,重聚之时恐怕是不会有了。
咦咦?如何扯到刘太太身上去了?阿福抬开端看燕王,灵敏的感觉她家朱公子是要给她撑腰呢,可她也没有腰能够撑,忙摇点头,“刘太太可亲热了,王爷不要担忧。”
兴儿应诺,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她就晓得阿福不会情愿诚恳帮她。阿芙摸到藏在袖子里的枝条,昂首笑了,仿佛迷恋地把头靠在阿福身上,手也楼住了阿福的腰,“那我等姐姐的好动静。”
他的人,谁敢欺负?燕王目色一沉,他怕吓到小女人,语气倒是放得软,“刘吴氏但是对你不敬?”
“对了,方才你不在,妈妈让我给你选一身衣裳,我就选了这两个,你看看可还喜好?”阿福回身去窗下矮榻上的针线笸箩里取了两块尺头来,是她特地跟李裁缝要来的。
这才清算了残渣,把枝叶都埋在了屋角高几上的吊兰盆里,又谨慎的洗洁净手,端着解酒茶进了阁房。
想起旧事,阿芙低下了头,她在桌边坐下,拿起一颗樱桃含在嘴里。这樱桃看着光鲜都雅,吃在嘴里却不如设想中的甜。她吐了核,打断了阿福的回想,“姐姐我是真不想与你分开,不如等你过了门,求一求朱公子,把我也买了去吧。”
阿芙的父亲是个久试不第的穷酸秀才,自大才调盖世,没甚么本领,却有一身妒贤嫉能的臭脾气。阿芙虽恨她父亲,却也学了些秀才的品性,被徐婆子在额上点了痣,嘴上说着欢畅与姐姐一样,内心实在是恨的。凭甚么就得是她像阿福呢?阿福又傻又白,恰好惹人喜好,就连一起长大的宋青河都更喜好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