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担忧,有王爷在呢,”淡竹扶着阿福往罗汉榻上坐了,揭开一个攒盒,“女人可要尝尝这徐州的蜜三刀,王爷特地叮咛奴婢给女人筹办的点心呢。”
她就翻开窗子往内里看了看,她们的船靠在船埠上,往船下看,却不是扬州船埠那样的人来人往,热火朝天,原是被一群手持棍棒的黑衣人围住了,另有一群被绳索锁起来的,跪在船埠上的人。
“哦,”燕王还觉得刘玉前来是为本身摆脱的,竟然觉得推出一个朱繁华就能体味么?
刘帮主,少了一个副就是不一样。刘玉脸上带笑,比起之前已经轻松了很多,乃至有些红光满面了,笑呵呵地,“陆大人留步。”
攒盒里不止是是蜜三刀,阿福认出来另有她吃过的小儿酥糖、桂花酥糖,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经心筹办的。
刘玉并不敢托大坐下,忙低头请罪,“小人冒然求见,是来向王爷请罪的,朱繁华所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受其蒙蔽的帮众们倒是不知情的,还请王爷明鉴。”
“坐,”燕王这才正眼看刘玉。刘玉是个精瘦的男人,看模样三十多岁,双目有神,下盘妥当,特别太阳穴微微鼓起,明显是个内家妙手。
内里都是生人,朱公子又是去见甚么漕帮帮主了,她出去逛甚么?阿福微浅笑着回绝了,“我还是在屋子里打络子吧,可惜给王爷打的扇套都落在那艘船上了。”
公然燕王赞成的点了头,“叫他到偏厅等着。”燕王殿下决定先吃一顿饭压压惊,再去见刘玉。
“部属让刘玉在船埠上等着,并未曾让他上船,”陆永川非常体味燕王的行事风格,就让前来请罪的漕帮副帮主刘玉在船埠上晾着。
刘玉看燕王顺手把信扔回了匣子里,还觉得不敷打动燕王,听了这话,提起的心就落了一半,“多谢王爷赐坐。”
两人正打着眉眼官司,就听房门吱呀一声,两个忙都站整齐了,躬身问好,“王爷。”
“女人放心,是漕帮来向王爷请罪了,”连翘笑着安抚阿福。一旁淡竹也笑道:“女人是没见着他们那副帮主,在陆大人跟前点头哈腰的,别提有多狗腿了。”
燕王在见客的时候,阿福也不闲着,她才从连翘口中晓得本身竟然又病了一场,还是燕王照顾的她。内心的滋味真是吃了蜜一样甜,就算因为病刚好,只能又喝白粥,也感觉粥里加了糖,甜滋滋的。
自从朱老帮主归天,传位给他阿谁只晓得吃喝玩乐的儿子朱繁华,漕帮就已经民气不聚了。漕帮帮主之下另有三个副帮主,谁都想当老迈,放朱繁华在帮主之位坐着,不过是三个副帮主之间相互制衡罢了。谁想获得那窝窝囊囊的朱繁华竟然闷声不响就干了一票大的呢。刘玉的地盘就在徐州,朱繁华竟然在他地盘上动的手,不消想就是筹算叫他背锅了,只不知孙虎和马常有没有插手。
阿福看到那些跟刺客打扮近似的黑衣人,确切是有些心慌,她忙关了窗,问道:“那些是甚么人?”会不会危及朱公子的安危?
“刘副帮主措置帮务,本王不便插手,”燕王对此兴趣缺缺,靠着一帮乌合之众的证词,他是难以搬倒幕后之人的,不如剿了洁净。
阿福晓得这两个丫头是王府侍女,还觉得和翠眉一样狷介矜持,没想到跟她们在一起非常舒畅,就算还不熟谙,也没有不镇静的。她听了两人的话,也笑了,“我是成了惊弓之鸟了,瞥见差未几的打扮,就心慌。”
陆永川只觉背后曹正淳目光凿凿,转头看去,曹正淳就对他嘿嘿一笑。陆永川眉头微拧, 不就是来通禀一声么, 曹正淳那家伙一脸不成言说是甚么鬼, 外人不清楚, 他们这些贴身跟着王爷的还不清楚?王爷清心寡欲得都快成和尚了, 更别说会为了女色迟误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