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有人推开了门,一个身着绿衣的侍女轻声道:“大少爷,老爷让你去见他。”
真的,本身真的回到了年幼之时。顾夕歌的确欣喜若狂,他却微微低下了头,不让凝碧瞥见他眸中的冲动与欣喜。
顾夕歌悄悄浅笑了,他阖上了眼睛。
白衣剑苗条睫悄悄合拢,仿佛一座没有气味的玉石雕像,寂静又冷然。
体系见顾夕歌不答话,抛出了更诱人的前提:“宿主通过完成任务能够积累逆袭点数,不管是甚么天材地宝,抑或功法秘笈都能在体系中兑换到。长此以往,宿主定能逆转天命成绩不凡伟业。”
当然明光仙君对他这死敌非常虐待,只擒不杀又将其关在炎狱之地,明摆着让其自生自灭不再过问分毫。谁知顾夕歌当真命硬,他即使经脉寸断修为被废如同凡人普通,却还是完无缺好地活着在这炎狱之地活着,的确让人恨得牙痒痒。
“戋戋一个贱种,也想同明光仙君一较高低,我呸!明光仙君已然大乘美满,不出数年就能破界飞升,到了当时……”
“我师尊多么人物,哪容你这小人直呼其名?”顾夕歌冷声道,“你修行一千三百余年,还是只是化神修为,当真给你门派丢人。我如果你,早该抹了脖子他杀。”
看不惯就是看不惯,他一贯讨厌陆重光的为人。此等到处包涵俗念未断之人,也能有那般修为,的确是上天不开眼!陆重光的确心狠手辣又心机矫捷,可若不是他运气好得出奇,他早就死在顾夕歌手上。
那色彩炽热的泥土一粒粒洒下,就如他逐步下行的命途。
顾夕歌听到这颇含讽刺的话,只是闭目养神默不出声。他整小我仿佛一座白玉所铸的雕像,端丽标致又毫无瑕疵。即使他身处此等狼狈地步,还是未见其有一分一毫的落魄与不堪。
那白衣之人还是恍若未闻,就连睫毛都未颤抖一下。
即便顾夕歌将本身的一大半神魂同那所谓系同一起扯了下来,却也并不料味着他在主动寻死。机遇偶合之下,顾夕歌曾学得一门奇特之极的分魂之法。当时他细心而谨慎地将那体系占有的神魂分离而去,看似玉石俱焚刚烈至极,心中还是怀有几分不实在际的胡想。
一贯养尊处优的顾夕词那受得此等讽刺。
“大哥,我又来看你了,倒不知这段日子你过得如何。”
顾夕歌当然能够委曲责备地活下去,可如果他都忘记了本身当初的本心与对峙,即便苟延残喘也毫偶然义。
他不甘,他不平!他资质不逊于陆重光,冲霄剑宗亦要比混元派权势更大。若论心机手腕,他也不输给陆重光分毫。成者王败者寇,他只输给天命与民气。
这傲慢至极的体系,竟要他向陆重光低三下四博得那人的好感?顾夕歌的确想嘲笑了,但是他还是不急不缓地问道:“若我顺从任务,又有何了局?”
目睹本身的话有了结果,顾夕词更加对劲了。他一字一句道:“冲霄剑宗毁了,纪钧早就没了。事到现在,你这废料还在对峙甚么无谓的高傲?你若跪下来求我两句,我说不准会赏你一粒清心丹,也许就能让你不那么难过。”
一大半神魂,换得他此身自在,又有何不值?那体系给出的前提当然非常诱人,可顾夕歌却明白世上绝没有那般等闲的功德。更何况要让他对陆重光各式奉承,绝无半分能够!
顾夕歌并不答话,但他纤长睫毛却眨动了一下。
这是一双孩童的手掌,稚嫩而幼小。乌黑掌心中一点朱砂痣,陌生又熟谙。这清楚是顾夕歌本身的手,看年事不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