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歌顷刻间心境万千,但他却收敛了统统神采,只沉寂冷酷地凝睇着纪钧。
“沈副楼主且留步。”又有人遥遥唤了一句,因而沈玄趁机愣住了。
他虽未发怒,其周身自有锋锐剑气透体而出锋利无匹,只激得蓬莱楼诸人与其他几个方才站起来的修士狠狠抖了一瞬。
那白衣魔修却只气定神闲地望着他莹白的指间,只如未闻声普通全无回嘴。
这几句话实在说得不要脸,就连言倾也情不自禁微微瞪大了眼睛。
小子欺人太过!沈玄几近要将本身的一口牙咬碎了,他却冷声一字一句道:“既是如此,我们便来商讨虚空界的事情。”
此话一出,立时让殿内诸多修士愣了愣。
她情不自禁想到了当年那一道斩断了明峦峰的剑光,那玄衣剑修还是如六百年前俾睨众活力势如虹,这又如何能让顾夕歌不惦记他?
只这悄悄巧巧一个行动,就将顾夕歌定了罪。但白衣魔修还是好端端地坐着,他好似听不到也看不到普通,用心致志地盯着披香殿中一缕橙黄灯火,好似这盏灯中有绝代才子与得道之法。
“冲霄剑宗本为仙道魁首,自当竭尽尽力让门下统统练虚真君都进入虚空界,如此方是符合道理。”
固然顾夕歌神采还是未变,但言倾却瞧见他方才攥得死死的手指俄然松开了。全有害怕的顾夕歌怕的不是外人的刁难与调侃,他只怕纪钧也如其他人普通指责他。
蓬莱楼气冲冲要替纪钧打抱不平,那脾气怪癖的玄衣剑修却半点也不承情,如何不让人感觉好气又好笑?
言倾几近想嘲笑了,她刚要开口便被顾夕歌一个眼神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