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却迷惑地昂首看他,轻声唤道:“师尊?”
“我与煞灭宗有仇,几百年前杀了他们七位化神真人。煞灭宗十年前却却收了一名名叫原道冉的真传弟子,那人九窍全通,且十岁入门八年筑基。六年前是筑基二层,现在想来定然筑基七层。”
他宿世与陆重光相看两相厌。即使相逢时礼节性地浅笑一下,两小我怕是都巴不得天降一道雷霆,将对方劈个魂飞魄散才算痛快。
顾夕歌却面色不改,向前倾了倾身道:“师尊且叮咛,我定会竭尽尽力。”
那简简朴单三个字,却满是对他的信赖与高傲。
顾夕歌即便寂寂无言低头深思,浑身光彩却如珠似玉,底子袒护不住。和他一比,白青缨都逊其两分色彩。
顾夕歌张口欲言,却只能非常笨拙道:“整整一年我都惦记取师尊,还给师尊雕了无数尊像。但是却没有一尊及得上师尊万分之一,以是我就都毁了……”
顾夕歌又极快回过神来,赶紧摇了点头道:“我当时倾慕师尊风采修为,与师尊面孔如何并无关联。”
此生顾夕歌固然帮过陆重光几次,却只是放长线钓大鱼。他百般算计万般策画,都为了最后的六合大劫。
更何况再过上一百年,便有一件事需求用上陆重光。此等暗中运营,却断不能与纪钧说。他若说了,师尊怕会直接关他两百年禁闭,乃至不给他解释的机遇。
那灼灼火焰烧得他遍体鳞伤,平时只能咬牙忍过不与别人言说半分。唯有在师尊面前,顾夕歌永久是当年阿谁长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