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无关紧急之人罢了,何至于同他斤斤计算。他十年前填塞的那缕神识已然开端收缩扩大,将顾夕词九窍七通的资质变成九窍六通半。
更何况本身那宠门徒的师弟,竟将一件绝品法器赐给顾夕词对敌。这小混账如果谨慎一些,还当真能抢得先机占得上风。
顾夕歌却嘲笑道:“二弟这话可说的不对。我当年入了冲霄剑宗时,宗门曾派人将两万块灵石送到家中去。父亲问都不问直领受下了,更没提起我半个字。”
一样的事情上辈子天然也产生过,当时顾夕歌年青气盛加上被顾夕词惺惺作态的模样恶心得够呛,独自扬长而去没理睬他分毫。
宿世他与顾夕词相逢时,这小混账的修为可不是筑基一层中期,而是筑基一层大美满。仅此些微差别,修为倒是天差地别。
顾夕词听了这话,不由盗汗涔涔。若他当真在千百人面前输掉这场对决,还谈甚么给蓬莱楼长脸?
李铮不由在心中将这少年剑修与言倾比较了一番。
他本来觉得本身这小师侄只是个狗仗人势的小混账,却没想到他是个有点心眼的小混账。他这模样恭敬又谦虚,倒是将礼节做了个十成十,任谁也挑不出弊端来。
他应名誉去,又是另一行人浩浩大荡走到了庙门前。当头一个倒是个容颜清秀姣好如花的女修士,她笑吟吟道:“你这大哥固然没有绝品法器,却有一把上好飞剑。冲霄剑宗的剑修,只要这把飞剑对敌就够。且他筑基六层,早就心神合一与剑相通,布剑阵的时候也少了很多。”
是啊,谁又能真真正正斩断血脉亲情,乃至连本身的亲弟弟在面前都不肯相认?这哪是绝情寡义,清楚是没故意!
他懒得辩论,更不屑与这心机刁钻的弟弟唇枪激辩,却更加坐实了他薄情寡义冷酷亲缘的究竟。只这一点并不算多大的弊端,到了厥后他落败时却成了一桩实打实的罪名。
沈玄将事情揣摩个通透利落,却只是笑吟吟问:“小辈间的赌约,天然做不得准,不知纪真君意下如何?”
本来此人仗着本身师父修为高深,平白无端就瞧不起人,还经常出言热诚其他弟子。这回他又特地来找本身大哥的费事,的确是平白无端让冲霄剑宗的人看了笑话。
顾夕词被他这一贯瞧不上的大哥轻视一眼,激得热血几近涌上了头顶。
他言辞不见很多煽情,语气亦是平平平淡。但是越是此种平平不惊的语气,更加显得顾夕词情深义重,与那绝情寡义的少年剑修截然分歧。
沈玄听了这话,当真有些讶异了。
顾夕词从小被家中娇纵惯了,入宗后又被他师父各式疼惜,一起顺风顺水从未碰上甚么波折。就连眉眼间,都不自发带着几分轻视与暴躁,让人看了难起好感。
这辈子重来一次,他就干脆多花点心机,将他这小人得志的弟弟假惺惺假装揭个一干二净,看他倒能说出甚么话来。
“想来二弟不晓得,如果当日父亲稍稍问上一句,这斩断亲缘的灵石就不止两万。平常凡人之家如果舍不得本身的孩子,宗门都要给足五万块灵石,修仙世家更不消提。如此一来,我倒给宗门省了很多灵石,这桩买卖当真划算得很。”顾夕歌又淡淡说。
前几日大衍宗那位言妖女来时,亦是此等景象。但是那妖女天生傲骨且修习把戏,自但是然便能惑民气神。
很多小弟子被这少年剑修微微黯然的神态所惊,更加感觉顾夕词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