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斗不过你,可你也拿我没体例。顾夕歌似能听到心魔无声的嗤笑,那几缕红芒终究乖乖回到了他识海以内。
恰在现在,一道躲藏于符咒之下的红芒俄然贴地而起,快如闪电疾似轰隆,竟直直向玄机峰外而去。
顾夕歌却并不料外。他平时一向将这些大乘期的心魔紧紧压抑在识海当中,不敢放纵其分毫。因而每到他修为晋升之时,这些被拘束惯了的心魔天然要出来兴风作浪,不引得他剑心破裂堕入魔道誓不罢休。
那孩子固然长高了很多,眸中光芒却还是和畴前一样灿烂刺眼。纪钧高低细心将顾夕歌打量了一番,说出的话却有些抉剔:“就在半个时候前,刚好完完整整看你练完了这套‘海潮剑法’。”
顾夕歌俄然听到身后有人道:“不错。”
底子没用,你是我的心魔,天然斗不过我,顾夕歌眯细了眼。
此时正值拂晓,六合都覆盖在一片似暗非暗似明非明的含混当中,唯有东方天涯模糊有一线亮白。
那些心魔密切地绕上了他的腰腹脊背,眼看就要缠上他的头颈,将顾夕歌周身围得水泄不通,他终究展开了眼睛。
“能将江流剑法练成海潮剑法,你也算了不起。”纪钧不紧不慢道,“这本剑谱是我自书摊上花了半块灵石淘来的,如果创出这剑法的人见到你这么练剑,想必不会欢畅。”
修行无光阴,纪钧错过了整整五年光阴。本来刚到他腰间的孩子,已经快到他胸前。他不晓得这五年间顾夕歌经历了甚么,是否那孩子受过委曲心中烦恼却无人诉说,他又会不会感觉本身这个师父并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