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神采一凝,大声道:“这位公子,我乃衙门捕头周胜,此地是案发明场,衙门官差公干,可不能随便滋扰,不然,是要吃官司的。”
在他身后,还蹲着一个一样穿着打扮的年青人,手里拿着纸笔,看向身前,应当是他的弟子或是助手。
世人皆是一怔,随即循着声音望去,人群里,一个面庞清秀,穿戴一身粗布长衫的少年,挤开身前的人群,缓缓前行。
“还真是锯齿蝇食人啊?那可真是太惨了!”
听到衙门里的宋仵作已鉴定女子死于锯齿蝇之下,围观的公众一阵长叹短叹以后,便脑洞大开,群情纷繁。
两个捕快抬着担架上前,刚要将尸身抬起,人群中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传来。
“呵呵,你这么一说,倒另有些事理,你们看,她那肚兜半裸在外,并且素净非常,还绣着戏水鸳鸯,定是水性杨花之人,爱好矫饰风骚!”
这新昌县的红枫岭莫非真有如许的残暴生物,梅常卿立即来了兴趣,便跟着人群,朝着南郊走去。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乱猜想,站立在侧的周捕头闻言后,有些恶感,轻咳一声,待人群温馨了些,挺了挺雄浑伟岸的身躯,浑厚的声音叮咛道:“来人,将尸身抬回义庄,交由贵叔打理。”
“死者为三十高低的女子,姓名不详,衣物破坏,感染了泥土与血污,还残留着锯齿蝇的幼卵,周身高低皮肉尽去,其骸骨并无较着伤痕,手骨曲折,双手紧握,鞋跟处有磨损,应是为锯齿蝇咬噬之时,痛磨难忍,以是双手用力,双脚不断蹬踏而至。死因无可疑,乃是不测遭受锯齿蝇,为其吞噬而亡。”
尸身右手边,蹲着一名五旬高低的老者,头戴分水顶的玄色巾帽,面如干枯,留着山羊胡子,双眼却炯炯有神,眉头皱成一团,尽显可惜之色。其身上套着红色的围身,手戴红色粗布手套,不时的翻看着女子的衣物,查验着残存的骸骨,非常详确,这位老者想必就是衙门的仵作了。
“我看也是,说不好啊,她是前来与本身的情郎幽会,却不想遭受这锯齿蝇的攻击,乃至命丧鬼域,沦为了风骚艳鬼!”
梅常卿再次拱手,言语恭谦,道:“不敢,宋仵作验尸经历丰富,行事细心,周捕快恪失职守,依律行事,并无不当,只是鄙人有几个小小的提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