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但是秦百川有些发楞,凌天兆也是满脸不解的看着薛诗涵。再如何说秦大哥明天也是帮夫子处理了危急,夫子不感激也就算了,如何提及话来有些强词夺理的味道?
秦百川笑而不语,程嫣然又考虑了一番,才道:“秦先生,事出俄然,贱妾需求考虑一会儿。桃红,拿我们海风画舫最好的酒接待秦先生。”
“程蜜斯,这件事大师都有目共睹,追本溯源,这是你和薛夫子之间的比试,不算分出胜负!”
“你结婚了?”程嫣然顿时愣住了。
安阳世人不晓得秦百川打得甚么算盘,全都竖起了耳朵,只听秦百川声情并茂,操纵他的演出张力似为世人闪现出了一个闺中怨妇的苦闷心态:“一别以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知过五六年。七弦琴偶然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间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相思,千系念,万般无法把郎怨。”
“小桃红,你去亲身作陪,待我换过衣衫,让人略加安插,便请秦先生上楼,拜堂结婚。”程嫣然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豪情颠簸,可安阳世人却一下反应过来,丫的,这场比试是有赌注的哟!
秦百川点头,世人这才恍然大悟,豪情这是一个谜题。
秦百川声音降落,最后一声感慨便仿佛音乐的至强音穿越回荡在海风画舫,又重重的击打在全场男人的心房。这女子一整篇手札当中并无一言禁止那才子休妻的意义,那“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却仿佛最悲戚的控告,让听者悲伤,闻下落泪。
薛诗涵点头轻叹,她只感觉之前曾为之高傲的“江陵第一才女”的称呼让她倍觉忸捏,不管是诗词歌赋,还是妙语楹联,这秦百川都强她太多太多。三楼程嫣然的神采也是瞬息万变,这位秦先生才调横溢,胡松青败在他的手上倒也不冤。
“哼!”小桃红越说超出度,严居正倒是感觉没甚么,可薛诗涵只感觉血气上涌,一巴掌拍在桌上,站起家道:“天兆,我们走!秦百川,你,你,你已是成了亲,有了妾室之人,但愿你好自为之!”
“秦兄,那才子不是要休妻另娶吗?写了一堆数字又是何意?”严居正听得当真,见秦百川开口不言,忍不住催促道。
“诸位的美意贱妾心领,贱妾虽是女流之辈,可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那里有收回的事理?”程嫣然声音和顺,竟笑出了声音:“或许这也是上天必定的缘分,诸位莫要多言。”
“程蜜斯所说极是。”秦百川点头,持续道:“那才子的嫡妻也是非常聪明,只看一眼便明白过来,当下,那嫡妻悲从中来,挥笔给才子写了一封复书。”
“薛夫子,大师都这么熟了,不消谢我。”见薛诗涵似有些难堪,秦百川挥了挥手,道:“在江陵的时候,天兆对我有救护之恩,何况我找程嫣然也的确是有事要问,是以你也不消放在心上。”
“我没想谢你,真说‘谢’,也是你要谢我。”薛诗涵坐在凌天兆的中间,也不去看秦百川的目光,哼道:“要不是我一时不忿跟程嫣然对峙,你恐怕也没有如许一个收取美人的机遇。这么说,我还是你的媒人呢!遵循我们大颂的风俗,你得给我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在秦百川的衬着下,世人仿佛看到了一对曾海誓山盟的爱情临别的场面,男人奉告女子,这一去只要三四个月便能返来,可他一去竟是五六年毫无消息。独守空闺的女子百无聊赖,偶然操琴,写动手札又不知寄向那里,经常玩弄的九连环都已被她折断。常日里女子会去送别的十里长亭骋目眺望,一颗心全都挂念在远行的爱人身上,郎啊郎,你在那里?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