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塞的痛苦袭来,已经超出了人的忍耐程度,如果现在有挑选的话,不管是谁,都会想放弃,但是人吊在空中,手刨脚蹬却使不着力量,一张脸勒得通红,舌头也伸了出来。
猪头肉是用手捏着吃的,手指头有油,新衣服怕蹭上,从地上捡了把树叶擦了擦。转头又看了一眼家的方向,嘴里小曲哼了起来:
白衣人一愣,不爽道:“那我还对不起了呗?”
“吊颈我不拦着你,不过,你另有绳索吗?”
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人生一辈子,唱戏罢了。
半斤猪头肉,平时都吃不了,明天也不晓得是如何了,一口一口,下的还挺快!猪头肉吃完,干喝酒,这酒真辣,辣的人眼圈有点红。
最后鞠躬下台。
把绳索两端系了个死扣,用手用力紧了紧,还用身材压了压,感觉没题目,又在中间打了个结,留出篮球大小的绳套,感觉对劲了,这才持续唱:
锣鼓场面,空嘞咣嘞空嘞哐……
位置找好了,树杈的高矮正合适,也够细弱,不会被体重压断,绳索一头用力往上抛,抛了好几次,终究从树杈的那一边穿了过来。
二锅头冲,入口像火烧的一样!烧过以后的舌头变得极其敏感,这时候从速把猪头肉放进嘴里,趁着没缓过劲的时候用力嚼,吃着仿佛比平时还要香!
一只脚蹬在石头上,一只脚耷拉着,山里有点凉,不过喝两口酒就不感觉冷了。这里风水挺不错的,远远能看到自家的院子。身后是青玄山的秀林峰,前面那波光粼粼的是境河,这也叫背山面水,老边懂。
“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操琴音音……”最后一句唱完,老边手松开绳索,还来了一个表态,余音散尽,以后脚下断交地一用力,石头蹬翻,人便挂在了空中!
绳索解开了,折成四折胳膊肘上拖着,另一只手拿动手电,树下转圈来回找。
“一来是马谡无能少才气,二来是将帅反面才失街亭。”
白衣人眼皮一番,问道:“老爷子,你这意义是,过一会儿缓过来,你还吊颈,是不?”
因为颈动脉受力,脑袋嗡嗡的直响,肺部另有残存的氛围,倒是并没有太憋气。只不过几秒钟,耳鸣、头晕,脑袋感受热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面前仿佛再闪光,接着便是一片恍惚。
老边不是端庄的科班出身,不过就是喜好,年青的时候,也跟着草台班子一起走南闯北,锣鼓场面,二胡都拿得下来,偶然候缺人手了,穿上行头就能下台,都是给乡亲们唱,他们也听不出程度凹凸,见高腔就喊好,倒也热烈。厥后班子散了,回家务农,现在回想起来,倒还是唱戏那些年过的最痛快!
或许,这是老边能做到的,最为艺术的一种死法了,只可惜,最后的演出,没人瞥见!
这么好吃的猪头肉才卖14块钱一斤,我那一粒药快赶上一头猪了,不吃肉我吃那玩意?我有病啊?边宏昌倔强的想着。
“我也曾差人去探听,探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