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侍御,从速追吧。”
本来讲好带来的那些懦夫是在关头时候给麻扎部致命一击的,现在变成了死守克拉山口,要跟麻扎部死磕,这死伤必然不会少。
“疯子,你说我不讲义气?”
韩士枚回身眺望着远处的叶勒城,冷冷地说:“就明天。”
“可你们刚招募的那些仆从连兵器都没几把!”
“举安然火?”
他们就带了那么点粮草,只能攻到叶勒城,不敢再往北去。可鹰嘴崖和军城易守难攻,别说十天八天,就算给他两个月也攻不下来。他只能撤,不撤真会饿死冻死的。”
军城只要南北两个城门,只能从南北两面同时仰攻。
再想到真正的仇敌不是麻扎塔塔,而是不晓得甚么时候会从巴格达返来的老迈,苏达勃律连续深吸了几口气,转头道:“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守。”
“我们能够见好就收,麻扎老混蛋如果晓得老窝被我们抄了,他咽得下这口气吗?到时候必然会大肆抨击,等来年开春了,不但我们会不利,你们一样不会有好日子过。”
韩安然笑道:“能够,不过要等打完这仗,看最后能剩下多少,到时候我们再平分。”
韩士枚不敢等闲出城追杀,只能点烽火,让一向躲在头痛山一带的亲卫去查探。
韩安然咧嘴笑道:“并且我们有救兵,二位哥哥,只要我们能守两三天,麻扎老混蛋就垮台了,此后我们不消再提心吊胆,你们一样不消再担忧腹背受敌。”
“既然你爹不信赖我们,那我们只能先归去。”
叶勒镇和白沙守捉城现在已稳操胜券,麻扎塔塔必定会垮台,只是不晓得想让麻扎塔塔垮台要支出多少代价。
麻扎顿珠不但让会说大唐官话的人扯着嗓子骂,还让部下举着狐狸尾巴唾骂王庆祥贪恐怕死。
韩士枚比他们更焦心,但作为坐镇叶勒的主将他不能拿几千将士的安危当儿戏,更不能坏了支出那么大丧失营建的好局面。
鹰嘴崖的阵势比军城更险要,吐蕃只攻了两次就没再攻。
比及傍晚时分,王虎、张陵等亲卫来报,屯城那边没人,白云寺没人,叶勒城里也没人,吐蕃雄师确切南撤了。
苏达沙衮出了大力,感觉有资格开口,笑看着韩安然问:“疯子,我晓得你和老八缺人,马匹牛羊和粮能不能分一半给我们。”
苏达勃律微皱起眉头:“疯子,就算王庆平和你爹能率兵来援,他们加起来也不会超越五六千兵,两万对三万,能够不止三万,这仗不好打呀。”
克拉山口,各处都是帐篷。
吐蕃个个有马,乃至一人三马四马。
苏达勃律愣了楞,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打完这一仗……
“你们是马队,少说也能以一当三。”
苏达勃律没想到这仗看似凶恶,胜的却如此轻松,看着那些战利品眼红,很想问问能不能多分点,可又不美意义问。
“你是说刚招募的那些仆从?”
……
韩安然让游奕队带着刚招募的仆从新兵,分红六股,清除仓促逃窜的残敌,本身则带领刚挽救出来的各族仆从,带着战利品,浩浩大荡地赶到了克拉山口。
苏达勃律沉默半晌,紧盯着他问:“这么说就算我和老三不带兵来,这仗你们一样会打?”
韩士枚转头看向军城的团长、旅帅们,斩钉截铁地说:“命将士们从速安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随本官去痛打落水狗!”
军城的一个团长苦着脸问:“明天?”
“骗你我就是小狗,你也不想想,如果没点掌控,我们能支出那么大代价坚壁清野。”
王虎等亲卫躬身领命,随即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