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然回身看看身后,坏笑着凑到她耳边问:“昨晚睡得香不香,有没有再做恶梦?”
洗好澡,穿上洁净衣裳,喝了一碗粥,走出小院,只见老姐正抱着刀靠在议事厅门口发楞。
“你问这个做甚么。”
“爹,姐夫,早啊。”
“爹,你昨晚喝高了?”
韩士枚表示半子先去忙,号召儿子坐下,意味深长地说:“三郎,你才十五岁,身子还没长成,娶妻归娶妻,但也要节制。”
盘陀很快便进入了忘我的状况,挥动着炭笔沙沙沙地在绷在画板上的画布上勾画出表面。
“你把高脚椅也带来了!”
“坐高点威武。”
“对啊,今后不能再叫名字,要喊姐夫。”
因为有钱,这里的吃穿用度是叶勒最好的。
“那就动笔吧。”
“嗯。”
“侍妾奴婢服侍别人才叫侍寝,你是正室大妇,姐夫是入夫咱家的,你跟姐夫那叫亲善人伦。”
“只是睡觉,没做点别的?”
盘陀从箱子里谨慎翼翼取出一堆陶罐,当着三人面或加水、或倒入少量油,调制出十几种色彩。先用便宜的画笔在身边的画布上画上几笔,确认是他想要的色彩,再调制出更多……
正筹办去前院找老爹,竟被她一把拉住了。
“好咧。”
李钰晓得他有洁癖,也不喜好不熟谙的奴婢服侍。
……
“起来了……”
林使君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无妨,不能孤负孩子的一片情意。”
韩安然和盘陀从速把画板连同木架抬起来,谨慎翼翼地转向他白叟家。
折腾了近半个时候,根柢总算打好了。
“那爷爷出来换一身?”
韩安然又昂首看了看,随即低声问:“这个角度和光芒咋样?”
隐娘反应过来,神采有些奇特。
“你是说侍寝?”
屈通正老诚恳实站在一边听监军老爹训话,盘陀背着一块用麻布裹着的大画板,提着一个装有画笔颜料的箱子在大堂外等待。
韩士枚不想让儿子感觉本身婆婆妈妈,问道:“有没有吃中饭?”
韩士枚一样目瞪口呆,紧盯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道:“中丞,这……这也太像了!”
“哦,好的。”
“刚吃过,喝了一碗粥。”
“我爹没回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