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尖长叹口气,看着圣坛上的火焰,喃喃地说:“既然连睿智的史羡宁都没主张,那我先归去祷告了。仁慈仁慈的阿胡拉・马兹达必然会保佑我们这些忠厚信徒的,即便明天被拉去砍头,造物主马兹达也会让我们去永久天国与琐罗亚斯德欢聚。”
十五岁确切不小,谈婚论嫁也很普通。
白佐尖拍拍他胳膊,意味深长地说:“不赌就是赌,米法台疯了,我们不能疯。事到现在,只能信赖大祭司,或者说只能听天由命。”
“韩三疯,给姑奶奶滚出来,再不滚出来我扔东西砸了……”
隐娘说道:“十五已经不小了。”
“有大将军的手令吗?”
三人漫无目标地走着,竟浑浑噩噩地走到了火祠门口。
教完素描的根基画法,韩安然回房取出从小勃律带返来的牛角麻将,盘坐在葡萄架下的胡床上,喝着葡萄酿玩弄起麻将牌。
就这么傻傻的坐在那儿,一会儿看看画上的陶罐,一会儿再看看内里的陶罐,一会儿好像老衲入定般闭上双眼。
韩安然正筹办开口,前院又传来喧华声。
隐娘猎奇地问:“为何?”
隐娘只能站起家,抛弃手上的水,去屋里挑了两个最不值钱的陶罐,走畴昔隔着墙听了下动静,顺手把陶罐扔了畴昔。
“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阿史那山急了,一把攥住史羡宁胳膊:“史羡宁,你善思善行,你虽不是祭司但跟祭司一样虔诚睿智,现在刀都架到我们脖子上了,你倒是想想体例,倒是说句话呀!”
外头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又是一阵怒骂。
“大将军跟侍御都在白沙城,那两个亲卫那里会有大将军的手令。”
顿时要宵禁,坊正忙不迭号召店铺从速关门,催那些在外头闲逛的人从速回家。
这不是头一回,记得监军老爹婉拒两家联婚的那会儿,这丫头连续来骂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