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然没想到他不但情商低,还如此意气用事,悄悄叫苦不迭,不晓得待会儿如何去面对钰儿。
“问你儿子?”
公然如三郎所说,钱给少了,心委曲了,想家了……
他愣了愣,喃喃地说:“你没被贼人虏走啊,明白了,本来是个借口,本来早就布下了骗局,就等着我往里头钻。”
“好吧,论玩心眼儿,我钱崇厚委实不是你们的敌手。”
“韩士枚,你竟敢私授官印!”
“韩士枚,你我现在虽是后代亲家,但有几句话我不吐不快。你好好想想,除了刚来时杀过几小我、立了下威,这五年你都做过甚么。你来看过我身后的这些兄弟吗,你晓得他们这日子过得有多苦吗?”
等过上个五六年,到时候再想想体例,帮他谋个俸钱很多、事情未几的官做做,既面子也不消担忧他此后的生存,多好啊!
“你信又有何用,事已至此,六叔说得清吗?”
“你们还敢造反呢,我私授官印又如何。何况此乃事急从权,林中丞必然不会见怪的。”
不,不是钱给少了,而是已有两年没发过饷。
李成邺哭笑不得地问:“他们想着我好?”
“本来崔瀚让人送给徐浩然的那份名册,是用心让康有龄看到的。”
他正想把皮球踢给王将军,王将军就侧身道:“韩兄,林中丞交代你是叶勒镇的监军,如何措置由你定夺。”
钱崇厚大吃一惊:“林中丞来了?”
韩安然打量着胆小包天的钱崇厚,轻描淡写地说:“我爹是监军啊,监军死了可不是小事。我爹真如果死在曹都满手里,大将军必然会不利,到时候六叔你不就有机遇做上大将军了。”
李成邺擦了一把老泪,猛地调转马头,扯着嗓子怒骂道:“安伏延,老子忍了你六年,明天不忍了!你算甚么东西,老子交战疆场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龟疏看城门呢。”
钱崇厚听得很痛快,感觉本身没跟错人,噙着泪说:“将军,甚么大唐的西域,天子和朝堂上的那些人都不筹算要了,我们为何要守在这个鬼处所给胡人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