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士枚揣摩着如何把措置李成邺的皮球踢出去,以便将来能以仇人的身份出面援救钰儿的时候,韩安然也被这个不费心的老丈人搞得很头疼。
这个老狐狸甚么时候混出去的……
“甚么叶落归根,我敢打赌,你们这些人真如果回了故乡,大多会被饿死,死了连埋骨的处所都不会有!呆在这儿虽苦点孤单点,毕竟有口饭吃。起码死了有人摒挡后事,有个处所埋。好好想想吧,那里黄土不埋人啊。”
钱崇厚嘀咕道:“可天子和朝堂上的那些人都不筹算要安西了。”
钱崇厚对陈驿长很顾忌,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身后,确认一起出城的兄弟并没有乱,这才稍稍松下口气。
前来平叛的龟疏士卒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连自以为对陈驿长很熟谙的守夜人都目瞪口呆。
“是。”
陈驿长点点头,调转马头往帅旗方向走去。
“大将军为安在本地招募亲卫,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守住叶勒么。说白了就是让你们屯田着力,用你们种的粮招募练习本地士卒去冒死,这个买卖很公道,你们还感觉受了天大的委曲。”
“我觉得你不晓得呢,那我再问你一句,你身后这些部下都是甚么年纪,有几个能上阵兵戈的,又有几个能以一当五?未几吧,估计能以一当三的也没几个,希冀你们能守的住吗?”
面对半子李成邺竟有些心虚,想想忍不住解释道:“六叔没发疯,六叔说的是内心话。能有这帮兄弟,六叔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归正快死了,还不让你六叔一吐为快?”
“他真只是都尉,但不是不酬勋五六七八转的都尉,而是折冲都尉。他守过叶勒,只是没守住。那次战死在叶勒的五百府兵,满是他在折冲府时一手练习的,也满是他从山东故乡带来的。
作为长辈不能说长辈的不是,韩安然探头看了看,发明一个熟谙的身影,顿时面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