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礼看她一双水亮的眼睛哭的通红,捂着胸口直喘气,内心疼惜,一把扶起景秀坐到椅子上,要丫环给她斟茶,安慰她莫要哭伤了身子。
见他半晌不语,景秀恐他难以决策,又暴露凄哀之态,睁大眸子道:“女儿所言都乃实话,父亲若不信,无妨去找四姐姐劈面对证,女儿不知那里获咎了四姐姐,她要狠心把女儿推到水里。便是我用烂泥砸到她身上,也是因为怕她去了画中游,给那些公子瞧见不好,担忧污了她身家明净。她竟就要将女儿推到水里,若不是有人援救,女儿只要去陪姨娘了……”
这番打量后,却现这孩子竟然这么肥胖,尖尖的下巴,使得那双眼睛敞亮高耸,和如眉一样看着就是多愁善感,令人顾恤。
景秀一头哭倒在椅子下,哀哀凄凄。
景月一边叩首一边哭诉,哭的是梨花带雨,悲戚不尽。
傅正礼看着景秀谨慎翼翼胆怯的神采,不知为何也多有不安闲,清了清嗓子,才道:“你把今晚在桐林的事跟我说说。”
在远香堂见了傅正礼,偌大的屋子冷僻且宽整,只余两个丫环在旁服侍,傅正礼正坐在紫檀八宝纹的太师椅上,面色寂然,很有官堂威风。景秀恐他晓得此事,却不知他是那边法,心中边考虑,方信步上前,端方的弯下腰里手礼,口内正要张声,但两个字在喉咙打转,半天赋破音的唤出:“父亲。”声音已带哽咽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