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睿哼了一声道:“那您还巴不得我早娶她?”
二叔婆夺了邓睿手里锦盒,交给门房婆子:“快拿出来送给景秀,就说是她睿表哥送的。”看邓睿还不肯走,直拽着他拜别。
这时,景沫陪着二叔婆寻邓睿,二叔婆看宝贝外孙一只眼红着,心疼地叫道:“睿儿,这是如何了?是哪个把你眼睛伤了?疼不疼?”拉着他高低打量。
一语令二太太恼羞成怒,景沫看景象,忙挡在两人中间,好言劝道:“二叔婆,二婶,您们就看在沫儿还站在这,又是六mm的院子,消消气。”
“正仁媳妇,你说这话我白叟家甭爱听。景秀丫头入族谱,睿儿特地来送礼的,你看他手上还拿着礼盒呢!如何到了你嘴里,说得我们睿儿不懂端方,乱闯内宅似的!”二叔婆皱起眉头。
二太太听了劝,疾步往前走。
二太太懒得跟这老婆子顶撞,回身就走。前面二叔婆还道:“之前闹和离,就该让正仁和你离了得了……”
景沫对门房婆子交代一声道:“要给内里客人置备马车,我就不出来了,要六mm好生歇着。”
二太太缓了缓气色:“我这就去。”冲着二叔婆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您如许由着睿表少爷乱闯景秀院子,叫婆子丫环们看到,不成了笑话,景秀还是个未出阁的女人家,就算是表亲戚,多少也该顾及点礼数。”
二叔婆又说了几句刺耳话,被景沫笑劝道:“二叔婆,刚才我端给您的甜汤都白喝了。”
二太太毫不客气地回道:“有没有胡说,您自个内心明镜似的。”
邓睿揉了揉眼皮,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谁叫外祖母承诺孙儿的事没成了,所谓立室立业,先立室再立业,成不了家,业也难立。”
景秀感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谨慎瞥畴昔,见邓睿如许不顾礼节地盯着她,她忙转过脸去。
邓睿还想叫住她,被二叔婆一个眼神制止。
邓睿不置可否地笑道:“大舅伯家的女儿公然各个都标致,外祖母,我要向大舅伯提亲,您必然要帮我娶景秀。”
“大姐姐拦下了?”景秀规复常色,抬起眼问道。
“你这小崽子,我不都是为你好!”二叔婆气得板着脸道,“不幸你娘去得早,留下你这不懂事的孩子,你父亲对你不管不问的,也狠得下心。当初我如何就把女儿嫁给他了,真是瞎了眼!”说着长叹口气,“我要你娶景沫,还不是希冀你有个傅氏如许的亲家做背景,看邓家的人还敢轻视你,你大舅母是孝廉公的嫡女,你大舅伯是知府,景沫如许的家世上哪找,攀上她是你祖上积善了!”
景秀摇了点头:“不太清楚。”只是不解,这里是内院,如何会有男人找过来?还是找她的?
“你少胡来!”二叔婆又是一巴掌打在邓睿身上,“你想娶正礼家的嫡女,我满心同意,好歹你也是邓家的嫡子长孙,你父亲也是四品知府,背景沫合法。景沫好是好,贤能淑德,善解人意,但我瞧着你大舅母心高,瞧不上你们邓家的家世,大抵是想攀上公侯伯府那样的公卿之家,我才说你娶景沫是甭希冀了!”
二叔婆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我们正仁如何娶了你如许个媳妇,难怪他宦途不顺,都是被你这悍妻压抑了。当初要结你这门亲,我就很不满!”
景秀戴着风帽往院子外去,还没到就听到男人疼叫声,她迈过门槛,二太太气得脸都绿了,靠在粉墙上直喘气,景秀担忧地问:“二婶,您有没有事?”
听春点点头:“大蜜斯怕睿表少爷当着族亲面惹出事,当即就派人把他扶走,也不知他如何又寻了岔找到我们这了?”她急得直顿脚:“六蜜斯,这睿表少爷最不是个好东西,您今后千万别见他,就算碰到也别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