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别管,也别再出头,都交给为娘。就这么白白吃了我们家一百两银子,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过是顾家的一个庶女,我就不信清算不了她!”刁氏攥着拳头恨恨道。
一提起嘉宜,刁氏恨得咬牙切齿,忿忿道:“看着吧,老娘就算拼上一条老命不要,也要让阿谁野种日子不好过,这账我们先记下了!”
断断续续地心疼了两天,也哭了两天后,刁氏终究在嘉宜规定的日子之前拿个小锄头,从床底下的土里刨出来一个小黑瓷罐子,从内里拿出来五锭二十两一锭的雪花银,放在一个荷包子内里交给了女儿秋谷,让她去把那块害人的金橘饼给换返来。
她爹返来后,直接给了她两耳光,将她痛骂了一顿,说他们没钱,让顾家三女人去告好了。
“娘,我看算了吧,我算是服了,阿谁野丫头命硬,专克我们。我就怕再跟她纠|缠不清,到时候我们还要亏损。”秋谷心有戚戚道。
她一出来就想把那块金橘饼给吞掉,又想把它给踩碎。但是,想到这块饼值一百两银子,如此高贵,如果不完整地拿归去给她爹娘,恐怕真会被她爹娘暴打一顿了。
“娘,你看,这就是那块饼。”秋谷气喘吁吁地站在她娘跟前,翻开那块旧的汗巾子,给她那块看起来是她动了手脚实在倒是顾家三女人动了手脚的金橘饼。
刁氏接着又开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开端心疼她的银子了。
秋谷只不过心眼狭小,弄了个恶作剧出来,就搭上了家里一百两银子的积储,另有百口人的后半生的幸运。如许的奖惩是不是大了点儿?嘉宜内心有点儿忐忑。可如果她晓得了秋谷的娘刁氏抢先一步动手已经给她挖了坑,并且还非常暴虐地给她这个顾家庶出的三女人设想了一条通往填房和妾室的路,她还会于心不忍吗?
别说她爹娘感觉心疼难受,秋谷转头一想,也难受得不可,那些地,可都是她的啊。再过几年,她该跟着她家主子作为陪嫁丫环出门子了。万一被姑爷纳了妾,手上没钱花,月月希冀着那几两月例银子过日子,必然手上紧得要命。
秋谷拿着那块用旧汗巾子包着金橘饼神采暗淡地退了出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娘,都是我不好,招惹了阿谁魔王,害得我们家倒血霉。”秋谷低下头难过道。
“秋谷一家人不过是我们何家的主子,我们给他们脸,他们才有脸。你还怕获咎他们?等你收了他们一百两银子后,我会禀告我爹娘,把他们一家人全数撵到何家的庄子上去。秋谷这类抨击心如此强的丫环我可不敢再留她在身边,另有她爹娘如果然拿出来一百两银子来换那块金橘饼归去,我信赖我爹娘也不敢再要他们如许的主子。何家的主子多得是,不愁没人用。并且惩戒了他们如许的以下犯上的主子,也会震慑其别人,让他们诚恳点儿做主子。别有点儿脸面,就不晓得本身几斤几两了。”何淑云寒声道。
秋谷的爹一被揪住胡子,就服软了,这些年来,他这个姓刁的婆娘跟他吵架打闹的时候可没少拔过他的胡子。
前面,她又说如果她能够出一百两银子便能够换回那块饼时,她娘的确暴跳如雷,连续戳了她十几下额头,又在她背上打了十几拳,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天要塌了一样。
总之,在诈出了秋谷的话后第三天上,秋谷公然偷偷跑来求见嘉宜了,并且真还拿来了一个荷包子内里装着的五锭二十两一锭的雪花银,一共一百两银子把那块颠末嘉宜改革过的金橘饼换走了。
“包起来,早晨等你爹返来,给他看看,值一百两银子的一块饼到底啥样,估计宫里的皇上也没吃过这么贵的饼,哎……”刁氏还是将那块饼用旧汗巾子包好,放到了床头的一个木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