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手里的挑子一放,紧着去门口迎着。“女人身子还受不得寒,如果有何时,让青竹来讲道便是,怎的还亲身来了。”说着,微微施礼。
是以,顾安宁叫的便是夫人。
顾安宁于二夫人而言是南院的福星,青烟即便在南院待的年纪久,这不懂事的迟早也要亏损,二夫人哪能让顾安宁受了委曲。
“我们女人也不是那般不懂情面油滑的主,此人哪,好不好那都是双眼瞧着得。”青竹这话说是发酸,晓得青烟是瞧不起女人,开口说话也有些没好气。
二夫人这会正在屋内看这手札,一旁的妙林在香炉里添了香,瞧夫人眉眼带笑,笑着道。“夫人本日心机甚好,想必然是江二少爷捎来的。”
二夫人也不是不晓得青烟那性子,本是与妙林年事普通无二,同是一等丫环,到底是比不上妙林的心机细致。
一脱手便是足足的五两银子,在北园时,自家女人每月的月例也不过才二两。
“你这丫头,真要当了我这肚里的蛔虫呢!”说罢,将手札放下,非常欣喜。“说是刚从南江赶返来,带了很多希奇的玩意,也给老爷带了些物什!”
云花糕的确是逢年过节才做的糕点,也是顾家出了名的糕点,三月三的阳春宴会,许些也是奔着这糕点来的。
“晓得你在夫人跟前服侍惯了,我转头去说道一声,别的挑小我过来服侍着。”顾安宁头也不抬的说着,手里的针线又穿了一个来回,半响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青烟,朝青竹表示一番,青竹有些不乐意的拿了银子出来塞到青烟手里。
除了五百两银子,另有些金饰布料,布料还是本年出的云锦。
“女人,热汤来了,夫人交代的,让女人趁热喝。”说罢便将食盒放桌上翻开。“另着也做了些云花糕,奴婢见着热乎就拿了些过来,常日里这都是逢年过节才做的糕点,做糕点前那些烦琐的工夫可折腾人了。”
这两日,顾安宁也没与青烟多说甚,她嘴里说来的话,句句是以二夫报酬主,青竹也少不得在自家女人跟前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