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等等,你现下去不得。”青釉见她出门,赶紧说道。“女人现在是南院的人,北院五女人的事儿也不是甚么功德,你若去了,美意美意也成了坏的。”
煨地瓜得等,顾安宁闲来无事让青竹去将先前受着的册本拿了过来,翻开瞧了瞧,上边的字十个都认不全。
“本来这糊味是从你这来的。”顾有城摸了摸下巴,将青园手里的东西拿过来翻开瞧了瞧,里边装的是烧焦的物什。“这是甚?”
她生前在北园没进过主院,姨娘也未曾允她去同院子内的姐妹们去听先生教,后还是李妈妈私底下教了她一些字,出嫁后更是没了机遇。
顾安宁说着又坐了下来,门关着的,外边的洒扫丫环与掌事妈妈没过来,如果瞧见了,转头定一也是去夫人跟前多嘴一番。
“表弟,有甚么东西烧糊了?”江渊说着挑起了浓烈的剑眉,眉头一挑,整张脸又是严厉了几分,也难怪常日里女子见着了也有一番吃惊。
听了这话顾安宁倒是顿了下来,青釉说的在理,她方才内心想的倒是上回在北院内五女人让她去挑物什的事。
顾安宁那里想到,这大事还是五女人的事,听了青釉说道,赶紧站起家朝门外去,青竹跟在身后将披风给她披上。
刚过了响午到小午,顾安宁便让人去了厨房那边拿了几个地瓜过来,青园是个馋嘴的,瞧着这地瓜是白肉地瓜,肉脆甜着,拿了刚洗好了就眼巴巴的盯着瞧。
青竹倒是没开口,眼神若即若离似是在想着甚,屋内的氛围也不似方才那边暖意,直到窗户被外边的大了的风吹的吱呀吱呀作响了,青园哎呀一声,从速去将火炉里煨着的地瓜扒拉出来。
“何事?”顾安宁说着坐直了身子,青釉的面色如此焦急,想来不是小事。
见顾安宁回了屋内坐下,青釉便去关了门。“五女人现下还跪在北院的大堂院内,北院的陈姨娘也在旁陪着受罚呢!”
青釉没答话,进屋便朝顾安宁道。“女人,北院那边出事儿了。”
煨地瓜?顾有城从未传闻过,倒是见自家表哥大手一伸,将他手里的东西拿了畴昔,又朝青园道。“这些地瓜我就拿走了,替我多谢你家女人,今后必然重谢。”说完,便朝主院去,顾有城猜疑的追了上去,绕是不晓得煨地瓜到底是甚么玩意,让自家脑袋大表哥下了手。
青釉见青园这般快返来,讶然的张了张嘴,瞧她这圆乎乎的还能来回快还不带气喘的。“你倒是快。”
屋子内和缓也有些闷气,青竹紧着去将窗户撑开了一扇,窗户一开,外边的北风就如数吹进屋内,冷的青园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青竹干吗将窗户翻开,一会冷着女人了。”
可此事的确是去不得。
青园闷哼一声,站起家去开门,瞧着返来的青釉面上带着焦急之色,问道。“青釉如何了?”
大雪连着下了几日,二夫人本筹算带着顾安宁一同去南城,可因二爷因大雪的原因担搁了返来的路程。
“女人那里是说你的腿,是怕你一不把稳坏了火炉子。”青竹一说这话,青园抿嘴委曲的看了看她,正开口说呢,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吃紧忙忙的敲了门。
“不碍事。”
青园才拿着煨好的地瓜,依着自家女人的交代送去北院一些给李妈妈尝,刚拐弯出来便几乎撞上了人。
圆润的身子一抖,手里捧着的纸袋子也几乎掉在了地上,见是自家少爷又冒然见着了表大少爷瞬时吓的愣怔在原地。
煨地瓜是乡间庄子的吃法,她能晓得还是在陈家那几年,一向住在别院内,天冻人时送来的被褥衣裳不是旧的就是脏的,大寒天也得去洗衣房洗被褥还没小我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