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也得从三月初三后提及,顾安宁身后再醒来便是十二岁这年的三月三,醒来后不久便托青竹往南主院送了一个荷包,荷包中的字条倒是救了二老爷一命。
这回,二夫人盘算主张要将九女人添进南主院,大夫人本也是想着安排了九女人订婚一事,该备的都备了,那里晓得二夫人来了这一出。
大夫人见着她,红菱上前去奉茶,茶杯重重的落了声,柳姨娘撇了她一眼。“我到底也是大房的姨娘,安宁是我生养的,进了主院还能经常瞧着,若去了南主院,我今后瞧的机遇也少了。”
这会,大夫民气机不好,几屋的姨娘都聚来了主院,柳姨娘还是最后一个到的,见着几屋的姨娘都在,不由得冷下了脸。
本该要进主院的九女人这会子被二房喊了去,此事也该落定了,大夫民气里不欢畅的是甚?二夫人到老夫人跟前讨话,她昨儿才给九女人备了物什,估摸着这会府里高低也都是晓得了,各房都看笑话呢!
二夫人以后便等着顾安宁满十二掉队主院的日子,不但仅是为了此事,另,她生了一儿后身子亏空一向保养不上,未免也太薄弱了些,将九女人添进主院,也是功德。
大夫人是以事心机也不好,倒也不是此事不成,先前很多人户也是这般行事的,老夫人也特地叮咛了她一番。
话是这般说,大夫报酬何不欢畅,几屋的姨娘跟明镜似的,再开口说道也是无益,徐姨娘见着无趣,便开口回了去,这走了头一个,傅姨娘与陈姨娘也都回了。
“我们这院子在有些人眼里估摸这是比不上南院,想想也是,背后里指不准整了甚么幺蛾子,使得二夫人特地去老夫人跟前讨话。”
这话说道的,大夫人还想着让柳姨娘去南院说道一声,可见,她是想将人送见南院了。“罢了,你这生母都说了,我做母亲的还能说道甚?”
“奴婢这就去备上。”
柳姨娘迟迟没开口,待人走了,大夫人这才挥了服侍的人下去,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你若与二房交好,都是自家人,可事儿总归有个来前后到,九女人还是老爷的亲闺女,这事儿你也瞧着办罢!”
“姨娘说甚便是甚,安宁全听姨娘安排。”
这此中的启事恐怕除了二夫人本身与九女人怕是无人晓得。
顾安宁从南院返来便被李妈妈叫着进了主屋,柳姨娘神采甚是不好,见着她也没开口。
想来人已经是去过主院了,顾安宁俯身施礼,李妈妈朝她使了个眼色,待她会心这才屈膝跪了下来。
按理说,顾安宁不过是大房庶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三年,即便是两三年之前,也除了去北院甚少与别的夫人见着说话。
“夫人,奴婢感觉傅姨娘说的那话也是在理呢!”
说话的是徐姨娘,常日里嘴巴不饶人,尽说着刻薄的话,这话听的个个掩嘴看柳姨娘的笑话,柳姨娘在顾家这么多年那里还是善茬。
“傅姨娘说的也对,我们大房人多,安宁去二房也是极好。”柳姨娘私心的不想让顾安宁进主院,却千万没想到二夫人竟相中了她。
大夫人是去开不了这个口,能开口的也就只要柳姨娘了。
这话说的在理,绕是徐姨娘想再开口也没能寻着话,进主院的庶出但是不是大家都能进,现在也就是三少爷与七女人,另有起初的大女人倒是嫁出去几年了。
这字条还是二夫人看过后,虽不信却将此事奉告了二老爷,二老爷经商走的官道,正巧要过鳌城那边的交界处。
“在理是一回事,这脸面又是一回事。”大夫人说着,摆了摆手,红菱便退到一旁,听她接着道。“这事儿也就这般定了,你转头从库房挑几样金饰,备五百两白银送去,九女人毕竟是大房的人,即便是添了畴昔,二房那边也该明白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