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此中的启事恐怕除了二夫人本身与九女人怕是无人晓得。
话是这般说,大夫报酬何不欢畅,几屋的姨娘跟明镜似的,再开口说道也是无益,徐姨娘见着无趣,便开口回了去,这走了头一个,傅姨娘与陈姨娘也都回了。
在她宿世,二老爷也是她十二这年因受伤后吊着一条命吊了大半年后有力回天,是以,她本也只是想尝尝,却没想到当真救下了二老爷。
柳姨娘迟迟没开口,待人走了,大夫人这才挥了服侍的人下去,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你若与二房交好,都是自家人,可事儿总归有个来前后到,九女人还是老爷的亲闺女,这事儿你也瞧着办罢!”
“要我看啊,九女人总归是进了主院,既然二房开了口,我们这主院也费事,合着还要好几年才及笄,富养个两三年吃穿用度哪样不花银钱,既然二房添了出来,此事也就罢了。”说话的是傅姨娘,大女人的生母,暮年是大老爷身边的贴身丫环,抬了姨娘,平生也只得了大女人。
二房要从大房添个庶出进院子都是小事,大房别的未几,恰好是后代多,而三房和四房也是如此,恰好二房只从大房添。
二夫人以后便等着顾安宁满十二掉队主院的日子,不但仅是为了此事,另,她生了一儿后身子亏空一向保养不上,未免也太薄弱了些,将九女人添进主院,也是功德。
顾安宁前脚出了北园,后脚柳姨娘便去了北院见大夫人,晨省时大夫人没开过口,这会二房那边叫了顾安宁去。
大女人嫁的好,每年逢年过节都往府里送来好些东西,眼看着快年关了,过得几日,大女人那边又是送年货过来,每回送物什返来,谁不是说道大女人客气风雅,巴不得将夫家的东西都搬返来,一到年关前,院子内都堆放的满满的。
这字条还是二夫人看过后,虽不信却将此事奉告了二老爷,二老爷经商走的官道,正巧要过鳌城那边的交界处。
这事儿二夫人不先与她来讲,反而去了老夫人跟前讨话,不就是拿了老夫人来压她。
想来人已经是去过主院了,顾安宁俯身施礼,李妈妈朝她使了个眼色,待她会心这才屈膝跪了下来。
“奴婢这就去备上。”
此事老夫人那边已经允了,大夫人即便不乐意也得照做。
“姨娘说甚便是甚,安宁全听姨娘安排。”
按理说,顾安宁不过是大房庶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三年,即便是两三年之前,也除了去北院甚少与别的夫人见着说话。
大夫人见着她,红菱上前去奉茶,茶杯重重的落了声,柳姨娘撇了她一眼。“我到底也是大房的姨娘,安宁是我生养的,进了主院还能经常瞧着,若去了南主院,我今后瞧的机遇也少了。”
顾安宁现在对这生母已经没了涓滴暖意,当初她也实在不明白,为何姨娘非得让她去做妾室,明显能谋的一桩好姻缘,却让她受尽折磨。
“我们这院子在有些人眼里估摸这是比不上南院,想想也是,背后里指不准整了甚么幺蛾子,使得二夫人特地去老夫人跟前讨话。”
这话说道的,大夫人还想着让柳姨娘去南院说道一声,可见,她是想将人送见南院了。“罢了,你这生母都说了,我做母亲的还能说道甚?”
这会,大夫民气机不好,几屋的姨娘都聚来了主院,柳姨娘还是最后一个到的,见着几屋的姨娘都在,不由得冷下了脸。
事儿也得从三月初三后提及,顾安宁身后再醒来便是十二岁这年的三月三,醒来后不久便托青竹往南主院送了一个荷包,荷包中的字条倒是救了二老爷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