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除不掉顾安宁,那江家和顾家的婚事总该有编制作罢的。
“我们女人现下是嫡出女人,凡事多重视些,若不然,嫡出女人有何不当的便是一房的脸面。”
青竹方才还红着眼眶,这会倒是抿嘴笑了起来。
这一去就是得好几日,估摸是年前一两日才返来,本日便是二十三,另有七日是大年三十。
青釉无话,青竹也应了下来,两人当日清算了一些金饰去了教事房那边。
为了此事,元氏作气了好些日子,身边的妈妈连连欣喜,将此中的条层次理说道一二,想明白后这才缓了过来。
顾高氏也没觉着愧对了顾安初,她身为庶出在主院作为嫡出受宠了十几年。样样邃密娇养着,现在去北园又不是要了她的命。
“安宁,你如何起来,不是交代过让你多安息。”
顾高氏感喟了一声,瞧着顾安宁跟前的丫环这般没端方,当下便道。“晓得人是随在你身边得心,不罚也成,让她们跟着教事婆子学学端方,今后用起来也顺心。”
青釉和青竹赶紧俯身施礼。“奴婢见过夫人,女人说想看看册本,在床上躺了多日,便起来略坐一会。”
四夫人虽爱握权,可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儿压下来,便怨气连连,一日下来半日偷闲,顾高氏身为长嫂,该说的还是得说。
顾家九女人才是嫡出,八女人是庶出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毕竟是顾家的事,这传出去就成了旁人的茶前饭后的说道。
顾高氏交代了顾安宁不成外出吹风外。也只是问了一些常日里的爱好之事,随后便回了去。
“多谢母亲,安宁记着了。”顾安宁这些日子的确是没甚么事要出门,就是存候要去前院,顾高氏都让她省了此事。
本年过年,因三夫人有身孕不宜劳累,而顾安宁又在涵养身子若不然还能从旁跟着顾高氏学着打理事件,何如力不从心。
顾安宁不过是想瞧瞧顾高氏内心对顾安初的心机,十几年的母女之情。岂会说没了就没了。
说罢,顾高氏技艺替顾安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内里恰是雪融的时候,气候酷寒,冷的人这手指尖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