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府中高低也都晓得,顾安初和顾安宁的梁子很多,一贯养尊处优惯了,说话从没个遮拦。方才那一幕大家都瞧得逼真,摆明就不该说这话。
青桔朝屋内禀报一声,坐在一侧的柳姨娘朝门外看了一眼,只见顾高氏仓猝跨步进门,瞧也没瞧她一眼,直径走到了床边,瞧着正在为顾安宁评脉的李大夫道。“李大夫,安宁身子如何,怎会俄然昏迷畴昔呢?”
顾安宁只觉面前天旋地转,不等她开口说话便昏了畴昔,这下但是将青釉吓坏了,赶紧唤来了人将人送了归去。
顾高氏瞧了,赶紧道。“快,徐妈妈,从速去请大夫来瞧瞧。”说这话时,眉眼之间尽是心急。
方才那一瞬时,幸亏是安宁推了她一把,若不然陈姨娘手中的簪子岂不是狠狠的刺到了她身上。
听了柳姨娘的话,顾高氏当下看了畴昔,冷哼一声。“老爷往回也的确是宠着mm,但凡是好东西,定会送来一二,倒是没想到,安宁先前连件面子的衣裳都穿不上,提及惭愧,你自是该惭愧。”
顾安宁只是推顾高氏时,没能躲开陈姨娘手里的簪子从手背上一划而过,留下了一道颀长的口儿,伤口渗着红色格外夺目。
“女人!”青釉跟在顾安宁身后。人还没走一会就见着直直的往下倒,一声惊呼将人扶助。“女人如何了?但是身子哪儿不适?”
“瞧八女人这话说的。”徐姨娘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方才若不是九女人脱手一番。夫人可就要伤着了。莫不是八女人还是望这夫人伤了才好?”
“夫人来了。”
“你...”
当年她就不该留着顾安宁,现在想要撤除都难了。
柳姨娘见顾高氏对顾安宁这般上心,眼里的顾虑也更加大了起来。
说罢,伸手探了探顾安宁的额头,并未见着发热,只是冰冷冰冷的。
“夫人莫不是气胡涂了,安宁是妾身生养的,虎毒不食子,我岂会害了安宁。”柳姨娘虽这般说,眼里倒是一闪而过的欢畅。
柳姨娘也是刚刚才到,来时就瞧见了陈姨娘被几个妈妈架回院子去,不消问也是晓得,陈姨娘是疯颠病犯了,若不然此时大堂内该当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