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北院内的姨娘们有好几个,她再如何公允却也没公允到哪儿去,柳姨娘身为妾侍不循分,在老爷跟前没少教唆她。
顾安宁皱了皱眉。不觉道。“有过丧女之痛,这等心机倒也算不上是暴虐。”
徐妈妈赶紧拿了披风过来替她披上,碎步跟在身后。“夫人莫急,北园的人已经去请了大夫了,就是人还没走归去就倒了下去,倒是传闻,这些日子九女人的身子的确有些虚。”
顾高氏眼下可不是找柳姨娘算账的时候,赶紧交代徐妈妈道。“徐妈妈,你速去让人请别的大夫,多请几人,必然要查出这毒究竟是甚么毒!”
估摸府中高低也都晓得,顾安初和顾安宁的梁子很多,一贯养尊处优惯了,说话从没个遮拦。方才那一幕大家都瞧得逼真,摆明就不该说这话。
“安初!”
青釉也是眼下才算缓了过来。
“九女人,你的手...”
“夫人对安宁当真是上心的很,连我这个做姨娘的都有些惭愧。”柳姨娘冷眼看向了顾高氏,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甜睡的顾安宁,手指深深的掐入了掌心。
“女人,方才那一下当真凶恶。倒没想到陈姨娘也是心机暴虐,要不是女人推了夫人一把,结果不堪假想。”
顾安宁只觉面前天旋地转,不等她开口说话便昏了畴昔,这下但是将青釉吓坏了,赶紧唤来了人将人送了归去。
顾高氏思路乱,端来的饭菜也没用,一听徐妈妈来讲道,惊的站起家便要往北园去。
说罢,伸手探了探顾安宁的额头,并未见着发热,只是冰冷冰冷的。
“夫人莫不是气胡涂了,安宁是妾身生养的,虎毒不食子,我岂会害了安宁。”柳姨娘虽这般说,眼里倒是一闪而过的欢畅。
一想到这,内心才算嘘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二夫人说的是真的,这顾安宁早就晓得了她是嫡出的身份,先前本是觉得二夫人是想混淆了北院。
顾安宁只是推顾高氏时,没能躲开陈姨娘手里的簪子从手背上一划而过,留下了一道颀长的口儿,伤口渗着红色格外夺目。
方才那一瞬时,幸亏是安宁推了她一把,若不然陈姨娘手中的簪子岂不是狠狠的刺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