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
从腊八到年关,二十八二十九到年三十今后几日。顾家高低的丫环妈妈们也个个都是荷包鼓囊着。
上回,顾安宁没去江家,倒是备了很多东西送畴昔,也是二夫人去江家时捎去,后才晓得,那些东西压根就没进江家,虽说不是甚么值钱物什,到也是一番意义。
腊月初八那日,内里下起了鹅毛大雪,一早人都不肯起家,缩在被褥内,等青竹将火炉拿进了屋子,将衣裳烘暖后,顾安宁这才抖着身子钻出来。
想着,人坐在了软榻上,将丰富的披风裹了浑身,转而瞧了瞧门外,因厚布帘子挡住了天然是瞧不见门外风景。
李妈妈赶紧唤住了正过来的徐妈妈,瞧着是她,徐妈妈当下看了她一眼,面上的欢畅也收敛了几分。“李妈妈怎来了,今儿女人不消这般早来存候。”
顾安宁说完这话,将筹办好的荷包拿了出来。“现在也是快年关了,徐妈妈总得办理一二,这些你拿去。”
这会听着是顾安宁请她过来,当上面色一展。“女人但是有要事交代?”
顾安宁昂首瞧了李妈妈一眼。李妈妈点头应是。“女人但是有叮咛?”
想着,也就不出去瞧一瞧了。
顾安宁抿了抿嘴,莫不是客岁的时候在雪地里的原因才导致身子到现在才畏寒不已?
李妈妈点头应是,去端了小矮墩过来,徐妈妈有些不满,倒是没坐。“女人如果有事儿且叮咛便可,老奴就不落座了。”
顾安宁手中的册本啪的一声合在桌案上,徐妈妈努了努嘴,有些不痛快的坐了下来,当下人就矮了一截。
别说庶出奉迎她,方才去二少夫人那儿也都是如此,不过是碍于礼节拒了下来。
本日腊八是少不得打赏,主院那边的人别的人不打赏也就罢,若会做人的。大夫人跟前的徐妈妈和红菱二人均是得收了很多。
李妈妈也没多问,便去主院请徐妈妈过来。本身女人不提红菱便也没提及她。
待吃过早食后,过了好一会觉着身子暖了,这才去软榻靠坐着看书,李妈妈则是去厨房端来了一碗热乎的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