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并不清楚老者口中的不信究竟指的是何物,是酒亦或者人。故此,他问道:“你与玉衡师叔祖熟谙?”
“玉衡贤人护佑人族近两百载,天下何人不识。”殷黎生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到这里,殷黎生顿住了,他转头看向苏长安,衰老的眸子里闪动着莫名的神采。
“天玑?”苏长安一愣,天岚院的七位师叔祖除了开阳以外都已离世,而摇光与玉衡,苏长安以往还时不时有听人提及过他们的事迹,而残剩的几位,莫平凡人,就是在玉衡生前,苏长安也很少听他提及。故而内心倒是多了几分猎奇,想要自殷黎生口中好生体味一番这位天玑师叔祖。
殷黎生见他这般模样,感觉无趣,道:“你们天岚院的人如何都是如许,一本端庄无趣得很。”
“而我也从一个无家可归的野孩子腰身一变成为了天下人都恋慕不已的天岚真传弟子。”
“然后?”殷黎生眼睛里的光彩变得愈发通俗,“然后他问了我一个题目,他问我愿不肯意做他的徒儿,担当他的衣钵。”
出乎苏长安料想的是,殷黎生却摇了点头,道:“他是天玑。”
但这一次苏长安却并未有在接话,只是悄悄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完这些,老者抬开端,看向苏长安,脸上的阴沉不知何时散去,又带上了那抹慈眉善目般的笑意。
然后他抿一口杯中的酒水,道:“这酒但是江南进贡给圣上的九曲觞,传闻圣上在一次大宴上第一次喝到此酒,入口细致,饮后唇齿留香,直到宴上第九曲莺歌歇下,那酒香方才散去,故而便将此酒改名为了九曲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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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殷黎生脸上的山川在那一刻变得庞大起来,阴晴不定得就好似夏季的气候,窜改莫测。一时候苏长安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喜是怒,亦或者二者皆有之。
他话虽是这么道,可脸上的笑意却也在那一刻随之收敛,衰老的眸子里暴露些许回想的神采,而后他带着怀想与沧桑的声音也知此时蓦地在苏长安的耳畔响起。
可殷黎生倒是一笑,对于苏长安的行动涓滴不恼。他只是笑眯眯的扬起本身的脖子,将那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再一次看向苏长安,眼睛里透出玩味的笑意。
这天然是一件极不规矩的事情,不管是盯着一名老者,还是回绝一名长辈赠与的东西。
“你,如许的话,算不算得天岚院的半个门徒?”
老者却摇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愈发阴沉。
“如何?不信?”他这般道,然后将手中的酒杯悄悄放于案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