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转头看了那边在场中的杜虹长一眼。
“我想此事苏公子应当比你我清楚,不若苏公子便奉告我等,也省去了去观星台借书一事。”杜虹长也在这时再次看向了苏长安,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有精芒闪过。
详细想来那一日,不止荧惑曾经陨落的其他天岚七星也在当时忽的敞亮起来。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话的是站在高台之上的穆归云,他天然不信赖杜虹长的一番诡诞之言,荧惑星陨是获得观星台太白真人证明的事情,岂能有假?更何况,以他与苏长安这段时候的相处看来,他是不管如何也是不会信赖苏长安是妖族派来的特工这般荒诞的谈吐。
“苏公子不是曾言荧惑星被......”
“可此人言不成信,但天言应当可托吧?”
这般景象落入那在一旁一向静观其变的阴山浊的眼中,贰心头一喜,嘴角也随之浮出一抹嘲笑,心道苏长安这一次终因而深陷泥潭,因为数月前的断臂之仇以及方才的泼酒之恨而在心底积储的阴霾也在这时畅快了几分。他乃至已经在内心悄悄的想着,待到苏长安流落为阶下囚时,他该如何热诚与他。
但他的话还未完,却被苏长安那道忽的变得清脆声音生生打断。
“天言?”诸人闻言解释一愣,自是不晓得杜虹长言语中所的天言究竟为何物?
苏长安眉头一皱,沉默不语。
他沉着声音如是道。
念及此处,他不由又转头看向身后那位少女。但却见她神情恍忽,一双美目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高台之上的那位一脸醉醺醺的男人。他不由得摇了点头,心知以自家姐的性子,院长大人想要快意,恐怕也得废上一番手脚。
一个月前。
“此书名为《繁星册》,相传乃是从星斗阁传播而出的神器。上面记有古往今来每一日星斗窜改之象,百年来也未曾有过一日差池。太白真人靠的就是此书上的穷究星象之数。”
“杜虹长!你用这般荒唐的来由,一口一个勾搭妖邪,便要置我于不忠不义之地,究竟有何用心?”
但面对如许一边倒的态度,杜虹长脸上的神采却见不到涓滴的慌乱,他沉着声音持续道:“诸位稍安勿躁,我当然晓得以我一人之言断不成为信,就算我找出数位在那一夜机遇偶合见过此番气象之人来证明此事,想来也会有人感觉杜某是在与人窜通,嫁祸苏公子。”
但苏长安还是沉默。
苏长安细心的想了想,那便是玉衡为他翻开天道阁的日子。
他的话未完,只听苏长安一声暴喝,一道充满这无边怒意的声音蓦地在这经纶院的大殿里响起。
世人天然是哑口无言,此时皆转头看向自杜虹长提及荧惑星一过后便一向沉默不语的苏长安。见他这般模样,心底对于苏长安的那份信赖不由便有了几分摆荡。
直到数息以后,这个少年才忽的抬开端,一双清澈的眸子毫不遁藏的直视着杜虹长的双眼。
“确有此事。”
“可这与我何干?”
罢,还不待世人回过神来,只见苏长安的身子在那一刻猛地站起,他的刀回声出鞘,一抹乌黑的刀光将这经纶院的大殿晖映得恍若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