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见机会成熟,他换作一副心翼翼的模样,声问道。
来者点头,便在离屋外比来的一副座椅旁坐下。
来的路上他听到了很多流言,是西蜀要立一名新皇,复兴汉室,与朝廷复兴战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脸上还是一脸愁绪的望着屋外,镇门方向。
“这蜀地也是,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与朝廷开战,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难啊。”
“净水便可。”来者道。
他暗自瞥了瞥嘴,好不轻易比及一名客人,却只要净水。但嘴上还是客气的道:“好勒,客长稍坐半晌,我这就取来。”
不然战端一开,不管谁胜谁败,最后受伤的还是老百姓。
本来之前对于这些流言,苏长安另有些思疑,但当他来到这白马镇时,见镇中来往的士卒,便对那流言多了几分信赖。
从永宁关解缆已有旬日的模样,再过三四日的脚程,便能够到蜀山。
苏长安一愣,忽的想到了甚么,他转头看向那老板,道:“西凉人,来这儿寻亲。”
此人各有志,天然是强求不得。
这事情,古来同理。
那老板退到了一旁,店里也无别人,他整天守在店中已是无聊的紧,见苏长安孤身一人来到此地,又如此年青,不由来了兴趣。
现在白马镇中下着细雨,雨敲打在白马镇泛黄的泥土之上,在坑洼中堆成积水,又被来往的行人踩踏,最后变成泥泞。
“客长喝甚么?”老板是一名四十岁高低的男人,穿戴平常麻衣,留着八字胡,模样并不出奇。
“雄师围堵永宁关,看模样快守不住了。我也是跟着镇上的人一起逃出来的。本想着去蜀地投奔亲戚,却不想...”着,苏长安叹了一口气,有些无法的看了城门方向一眼。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对啊,你如果蛮族真入了关,那可如何办啊?”
来者的身材有些肥胖,带着蓑笠,看不清面貌,但背上背着的剑匣与长刀却尤其眨眼。
他将头上的蓑笠放在一旁,又捋了捋本身发梢前的水迹。当他抬头看向屋外的细雨时,终因而暴露了他那张埋藏在蓑笠之下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