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路盘曲,风雪载道,那怕是一起昼行夜宿,日程松散也还是花可近半个月。北方的夏季老是来的极早,回到沧州时,沧州已是一方雪国,苍茫一片,反而更加奥秘严肃。街道之上已经少有人出没,更多地是瑟缩在家中拥着火炉。略微敷裕一点的家庭,都会取一只炭盆儿,烧一盆儿火炭煮茶取暖。而一些不得不出来讨糊口的便在街头摆个小摊儿,烧一炉大火,戴一顶皮帽,双手拢在袖中,在原地蹦蹦跳跳,嘴一咧便是白气直冒。
舒儿眼睛一转,“是苏爹跟我说的啊,谁欺负我,便奉告他,他就去杀人。”
停了约摸七八天,大雪方停,不过路上积雪已有尺厚。幸亏稀有万雄师随行,开道取路不在话下,行进虽慢,但一起还算稳妥。
“哼,只要你不说,谁还敢说?”舒儿涓滴不在乎,“谁要长舌,便让苏爹砍他的头!”
街道上行人未几,也就一些倒腾小吃食还在,一个二个打扮都差不了多少,天也实在冷,几近遮得严严实实的。蓦地呈现苏岳霖这么几个穿着光鲜的年青人实在是刺眼。特别是水灵灵的舒儿,老是格外讨人喜好,很多摊主意他过来,都是直接送。底子不收钱,最后拿都拿不下,就连红袖和燕倾城手中都拿了一堆。红袖格外奸刁,老是成心偶然地偷吃,还用心让舒儿瞥见,惹得小丫头鼓着腮帮儿瞋目而视。红袖便回瞪归去,涓滴不想让。
一起上红袖等人,都因为苏岳霖安然返来而表情愉悦,不再严峻兮兮。也只要燕倾城眼中有这藏不住的黯然,别人或许未曾重视到,但是苏岳霖倒是看得清楚。固然大要在笑,倒是笑得勉为其难,带着莫名的苦涩。沧州已经来信,究竟如何回事苏岳霖也晓得了一个大抵,不过他仍旧是不动声色。
红袖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了下来,舒儿则还是黏着苏岳霖,燕倾城此次也坐在了苏岳霖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