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低头一看,接过酒葫芦,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这酒葫芦里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喝获得的。”
雪中有好梦,梦中有好酒?
苏岳霖俄然沉默下来,“御马,御人!唉,燕老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
苏岳霖苦笑一声,带着舒儿和红袖,率先迈步收支院里。院里陈列简朴,乃至大有式微之象。杂草丛生,厚厚的浮雪都袒护不住,雪一向未曾打扫过,入而及膝深。走在火线的红袖怕舒儿湿了衣裤,便将她重新抱了起来。
……
一张很有些年初的石桌上也是厚厚的积雪,如同肥硕的明白蘑菇,看起来倒是别成心趣。几张歪七倒八的石凳也是如此,要不是那矮小地茅舍上另有模糊袅袅的炊烟,恐怕任谁来此,只怕都会以为这里是一个早已没有人居住的破败之地。
“呵呵,这酒是我从徒弟那边讨来的。”苏岳霖一笑,“别人或许喝不着,但燕老绝对喝得。”
燕老昂首望了望,又转头看了看闭目不言的苏岳霖,神采庞大。喃喃道:“这天真的要变了呢。”
半里以外,燕老双手交叉,拢在袖中,歪在车上,任由飞雪连天落在身上一动不动。此时倒是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