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声垂垂舒缓,变得平和起来。闻者舒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着下来。
“老爷,我……”王鱼开口想要回嘴甚么。却被陈不苟打断。
陈不苟握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泪水在肥胖的脸上转动,充满着难以按捺的哀痛。旁人倒是难以设想悲从何来。
“对啊,说来讲去,我们都是那池中的鱼,再如何搅风搅雨那也只是在那鱼池的方寸之地。恐怕案上的人不过是看笑话普通看着我们。你说是也不是?”陈不苟言语中带着笑意,固然看不见面色,但是王鱼隔了老远都能感遭到那股子笑意。
“能够是我们都像那池中之鱼吧。”
“老奴不敢。”
陈不苟在这里不晓得坐了多久,现在闻声声音才回过魂儿来。
陈不苟站起家来,肥硕的身躯在灯火钱投下庞大非常的暗影,如同山岳。王鱼盗汗直流。
“你可晓得为何我要信这佛陀?”
“给我看看。”
陈不苟起家在佛像前的香案上拿起一炷香,在暗淡的烛火上扑灭,慎重地拜了两拜。
屋内没有掌灯,入夜的早,已不能视物。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然后便是谨慎翼翼的脚步声。
“固然是如此,但是受我膜拜,受我供奉,却不能度我罪恶,那便是诳人的佛陀,无用的佛陀,那样的话……呵呵……哪怕世上真有佛陀……我也要杀两个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