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品,也不见甜味,只要满嘴的苦涩,苦不堪言,苦到肚中,苦进了心肺里。
猪肉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给林静仪碗里夹菜,碗里装不下了,这才停手,但是还是如同没有闻声普通,并不答复林静仪的题目。
“不过做了秃顶和尚了,便能真的没有烦恼了么?佛家弟子都是人间苦行者,生前如果不苦到极致,又何能身后极乐?”红袖问道。
……
红袖苦笑一声,“爷不若削发当个和尚算了,这说话都和那些个老秃驴普通模样了!”
苏岳霖一愣,“你说的也不是没有事理,若要无纷争,便要不感染人间炊火,可谁能不饮不食,有饮有食便有欲,天下又能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无欲而无求呢?”
林静仪如同疯魔,持续狂吃,置若罔闻。一大口饭咽下,方才说道,“这一顿吃了,下一顿又在那边?能不能有下一顿都说不定呢!”林静仪咧着嘴笑,眼中倒是泪花不止。
“不太能够,偌大的家业摆在这里,也不太能够会干休不顾的。并且按照密探的动静,这家棺材铺真正的仆人实在并未在家,一个贪婪脆弱的小子可还没有如此大的魄力。”苏岳霖摇点头,手上的力道又减轻可几分。霹雷隆地捶得门板震天响。
“我爹娘不会返来了吧!”林静仪嘴里塞着满满一口饭菜,俄然抬开端含混不清地说道。
“爷……”红袖在身后,俄然出声,欲言又止。
“爷,到处所儿了。”红袖出声提示到,她伸手一指,“就是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