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公子,你这是何必,以你的资质如何读得这圣贤文章!没事掏掏鸟窝,逛逛青楼,做你爱做的事儿,岂不妙哉?何必让我也跟着享福!”此中一人开口,一身青衣,书童打扮,开口倒是女子声音,脆生生的,端是好听。
本年又是开科之年,天下读书人从大周各地翻山越岭,奔赴颍都!此时在这八百丈纳贤道上便有两人直奔城中去。
“哼!”
“恩!”红袖面带红晕,羞怯地点点头!
“少爷,你别活力嘛,红袖不是见你这一起好生无趣,才要和你说说话儿么?”
苏岳霖气极,“死丫头电影,在本少的床上,你还敢思春?”
那叫雪儿的小丫头,又羞又恼,红袖也是无地自容!自家这草包公籽实在太不靠谱了些!果然不愧是打小和地痞地痞厮混的主儿,开口就是惊天动地!
那白玉赶紧回身抬起纸扇又是照脑门儿一下,雪儿吃痛,捂着头,有些委曲的看着自家公子!
那男人有些好笑,一指导在正撒娇的红袖的琼鼻上,“我堂堂苏岳霖岂会因为这个和你活力!”说着伸手将红袖拦腰抱起,重新放在驴上,“你脚受了伤,就别跟着我遭罪了!”
劈面那公子听之一喜,顿时再拜,感激到:“多谢两位仁兄成全!”
进门来的那人未曾答话,倒是前面出去的一人颇不客气!
另一人顿时气急,“你这刁奴,好生大胆,莫不是觉得本少爷不敢治你了么?”
大周尚文,每三年而逢春开科。天下士子莫不趋之若鹜!以期龙门鱼跃,今后平步青云!
红袖正欲答话,苏岳霖倒是拱手一拜,“鄙人不过是公子身边一扈从,叫苏驴儿,生性鲁莽,也读不通文章,愚顽不堪,承蒙我家公子不弃才始终跟从摆布!”
“屁!老子再也不学那些穷酸墨客行甚么读万卷书万里路了!”
“嘻嘻,少爷,你真好!下次还跟着你出来!”
“雪儿,不得无礼!”那公子抬手拿扇子在雪儿头上悄悄一敲,雪儿便乖乖缩头不再言语,那公子转头向那伴计作揖,“还请这位小哥给我两人安排两间房!让我等安息一晚!”
一匹跛驴,一脚深,一脚浅,踏着不调和的韵律,踱向城门。夕阳,古道,八百丈玉道,缀满凄凄芳草!如一幅画,亘古沧桑,又别有风味。
驴上坐的人也不活力,拍鼓掌,又把屁股在驴上挪了挪,“若不是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少爷,非要附庸风雅学那些穷酸秀才,行万里路,我们如何会落得这般惨痛?就这跛驴也是当了我的金饰,才换来的!你说凭甚么要让给你骑?”
这老驴走的实在是慢!一向到那落日西下,又到这新月东升,两人才找到一处歇脚的地儿。
“我…”苏岳霖可不是善男信女,打小便是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哪能这般好说话,正要开口。站在一旁的红袖倒是立马应到:“好啊!好啊!能遇见公子这般妙人,也算我等之幸,让出一间不碍事的!”
因而这千丈纳贤道变成了八百丈,一分未几一厘很多!并且此道不得行武夫,不得走阉宦,不得走风尘妓子!能走上此道者只要天下读书人!
比及回到房内,苏岳霖将东西一放,就往床上一躺!红袖也不忌讳,直接躺在中间儿!
大周定都于颍,传世700多年而社稷不倾,大周先王言其是天道垂怜,因而命人在这颖都以外以白玉石为基筑千丈纳贤道!不过此道自颖国京都处修起,至八百丈时,天降暴雨,又夹巨雹,不得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