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贵点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又问一句:“不知李兄弟可善刀法?”这一次李诚没法装逼了,摇点头:“我拿刀就装模样用的,用来砍人还真不可。”李诚说话在三人听来有点怪,也没在乎就是了。钱谷子冷不丁的来一句:“得空还是要练一练刀法。”
一个脸盆大小的陶盆,装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摆在案上。三人翻开酒封,李诚也跟着翻开,低头一看就明白了,顶上还飘着一层残余,这就是平常的农家酿的米酒,别说蒸了,过滤都做的及其草率。难怪这么大一坛,真不是唐朝人能喝,是这酒度数太低了。
火线没有人时,李诚还挥了一拳,打了个空才发明没人挡在前面。猛转头,牛大贵等三人也都冲了出来。“走!他们人多!”李诚呼喊一声,率先跑路。牛大贵狠狠的楞了一下,心道:这是个甚打法?本能的跟着一起跑,四人跑出好几步,身后的一干人才反应过来。
“对了,这些都是甚么人?”李诚有点利诱,很天然的问一句。牛大贵满面通红,走路摇摇摆晃,说话却很利索:“段大将军麾下的府兵,六月里段大将军会师西进,大破吐谷浑,我等为标兵。草原上堵住一股逃窜的游骑,正要成果他们,斜刺里杀出来侯大庆的一队人马,抢了功绩不说,还与我等争论一番。过后段大将军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平分了军功不提,这梁子也就算是结下了。段大将军去了凉州,麾下一营兵马驻扎在城北。昔日里倒也井水不犯河水,本觉得他们改了性子,不想本日扳连了李大郎。”
牛大贵笑道:“好说,都是疆场上悟出来的小门道,李大郎情愿学,某等教就是。”
“打!”李诚一招到手,又是一声暴喝,身形往前一窜,趁乱又是一拳狠的。
三人都猎奇的看着他,李诚挠挠头:“大贵兄说的不错,我确切没端庄练过拳脚,打斗之时全凭一股蛮力。要说拳脚招数,倒也学过一点,一向没当真去练就是了。”李诚说的是他在军训是学的军体拳和捕俘拳,跟教官混的不错,除了军体拳还多学了一套。
“掌柜的,一人来五斤羊肉,好酒尽管端上来。”钱谷子一副我很有钱的嘴脸,腰间摘下一个布袋,往案上一丢,砰的一声闷响,申明内里装满了铜钱。
“喝酒去,此后大师就是兄弟了。”钱谷子这家伙拥戴了一句,李诚笑容满面的模样,牛大贵完整的放心了。之前如何说呢,老是隔着一层,现在打一架下来捅破了,干系一下就靠近了。三人都是甲士,一起打斗以后,干系靠近可谓水到渠成。
追兵手里拎着棍棒一起追击,瞥见巷子口的李诚,手里拎着一根哨棒。
看着掌柜手里的胡凳,实在就是个小马扎,拿过来坐下,对李诚来讲也比跪坐舒畅多了。牛大贵三人惊奇的看着李诚,大唐人的高傲表现在礼节和坐姿上。李诚这类要胡凳的客人,属于比较另类的。被人围观的感受不好,李诚从速胡说八道:“腿脚不好,胡凳坐的舒畅些。”
李诚道:“鄯州是走不脱了,转头放心呆在虎帐内,还望各位兄弟不吝见教。”
“力量打,手脚快,动手狠,打斗吃不了亏。”牛大贵总结了一句,李诚点点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向很闷的牛二贵拍掌赞道:“说的好,管你招数如何,只要够快,力量又足,先一步打倒敌手便是妙手腕。”
李诚这才明白事情的本源,忍不住嘲笑道:“此等不修口德之辈,遇见我算他们不利。”
李诚在前,瞥见一个巷子,立即钻出来,站在拐角处,贴着墙站着。读书的时候没少跟人打斗,没有端庄的练过,靠的就是蛮力加一顿王八拳。嗯,军训的时候跟着教官学过套路,刚才也没顾得上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