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香油又跑来送鱼。仍然是两担,足有百斤。唬了季耀庭一跳,只收了十斤。别的让季福拿去分给了街坊四邻。再三谢过杨静渊后,见香油仍磨蹭着不肯走。季耀庭明白了,两人不能见面,这是想讨mm一个复书。
“画的是甚么?”季耀庭猎奇得很。
香油瞪直了眼睛,笑话,他真不想再冻成油膏!毫不畏缩!
“娘子,可好些了?”绫儿挂起帐子,见季英英面带笑容,两颊透着粉嫩,欢畅地说道,“娘子瞧着比昨气候色都雅呢。”
季英英起了身,内心有股打动,让她又推开了窗户:“我看看雪停了没。”
三人进了屋,季氏公然欢畅,叮咛厨房把季英英的早餐端过来一起吃。
乌黑的竹纸,淡墨勾出一个男人。箭袖长衫,神情倨傲得意。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挥动。身边一大桌鸡鸭鱼肉堆积如山。
一盏茶的工夫还不到,季耀庭又返来了。
“两担?!”季氏和季英英同时问道。
香油咧嘴干巴巴地笑:“小人在附和郎君的话。”
“嗯。再养一天保管就好全了。把我的厚披风找出来,我和母亲一起用早餐,免得她担忧。”
季英英痴痴地看了会,悄悄将窗户关上。
季耀庭减轻了语气,似笑非笑地望着mm说道:“杨静渊那小子动静够通达啊!昨儿朱二郎请朋友给捞了两条鱼,他明天就送了两担。香油说,他家郎君昨晚梦到有人给他说,想吃鲫鱼粥,一大早就寻了渔民去捞。说我们家的二娘子想吃多少碗鱼粥他都管够!”
快过年了,铺子要停业盘账。用过饭,季耀庭就去了铺子上。季英英和张四娘就陪着季氏说话。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猎奇地望着他。
杨静渊奇道:“你这是甚么神采?”
“谁给他托梦了?我又不是猪,要吃两担鲜鱼熬粥!”季英英被自家哥哥盯得浑身不安闲。想到昨晚和杨静渊躺在同一张榻前,顿时臊得带了绫儿仓促跑回了房。
季耀庭两手一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家的好姑爷像是恐怕我家的二娘子吃不到新奇鲫鱼熬粥,一早送了两担来。”
“也好!就说我去找桑十四喝酒去了。”
您这是盼着入夜又要去翻墙哪?香油腿一软跪坐在他身前,斩斤截铁地说道:“郎君,见一次便能够了,见多了真的不吉利呀!郎君打死小人,小人也要拦着郎君半夜溜出府去!”
季耀庭从速说道:“没事。也不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