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掌柜嘱人上了茶，退出了配房，让兄妹两人商讨。
季英英探头往内里望了望，见没人在屋外偷听，这才说了本身的主张：“哥，不消买这类上等的鹦哥靓蓝。买浅显的蓝靛便能够了。我上回偶然中发明能够提纯靓蓝的体例。染出来和鹦哥蓝一样。再说，还能够套染。青黄为绿。夏季染绿，春裳正合适拿来裁衣。买便宜的靓蓝能省一大笔钱。我回家给你说体例，你别让娘晓得。”
对呀，他如何忘了mm另有如许的本领。赚的代价就不止这五成的差价了。季耀庭高兴得笑了：“好，就依你。不过，木掌柜特地给咱家留着这类上等染料，极少买上一些就行。”
凤血朱砂价贵，需用的量并未几。耗钱的是鹦哥靓蓝。这类蓝与鹦哥身上的蓝羽类似，是以得名。用它染出的绸布有一种珠光般的光彩，布料的代价也贵。
季耀庭想到媳妇过门，家里多出一口人。赚上一笔，mm的嫁奁也能添厚几厚。他一咬牙拿定了主张：“多谢木掌柜。”
季英英在家也帮着季氏管帐，内心清楚家里大抵另有多少现钱，见哥哥神采明白了几分：“木掌柜，我们兄妹商讨半晌可好？”
比及木掌柜拿出鹦哥蓝靛时，季耀庭冲动了：“这么好的靛青！也只要聚彩阁能见着了。”
签了欠条，木掌柜嘱人将染料运到浣花染房。兄妹俩仍坐着骡车分开了聚彩阁。
他比划下了手指。
看完数种染料后，季耀庭和木掌柜提及了代价。木掌柜身负任务，冒死地劝说季耀庭多进货，想多套季家的现银。
季英英猎奇地看着，学着哥哥伸手拈起几粒朱砂粉嗅了嗅搓了搓。脑中刹时就记着了凤血朱砂带来的感受。
引诱不小。连季英英都游移起来。
木掌柜呵呵一笑不觉得然，请季耀庭辨货。
他回到后院配房，提笔将兄妹俩的对话一一记下，嘱人快马送给靳师爷。
季耀庭捏起那粒朱砂凑到了鼻端。越上等的朱砂气味越淡。他嗅过后用手指轻搓，看到附在朱砂上的粉末并不沾手，点了点头。抖在竹纸上，他用指甲盖悄悄一研，朱砂就散成了粉末状。和乌黑的竹纸一映，色正、浓、艳。他点头说道：“上等货。”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靛青的吵嘴直接影响到染出来的结果，难怪季耀庭欢畅。
季英英哭笑不得：“哥，我出主张，是为了少花银钱。咱家账上现银不敷使呢。别贪婪。有的赚就好了。少买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