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几世为人,黄家所图他当然清楚,只不过黄家顾忌脸面,行事埋没,没有确实的证据,即便说出来,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歹意测度罢了。
随后,他押着宋明回参加中,却见周娥扑倒在宋浩身上,后背鲜明钉着四支羽箭,入体近半。
周然是宋家大管家,大事小事详细筹办都要经他之手。
这点小伤对上一世冲锋陷阵的刘安来讲不值一提,但暗中放箭之人不成宽恕!
“你不能去。”
“贤侄如果不信,就去探听探听,黄家至今吃的绝户不下五家了,手腕狠着呢!”
“三娃,是你吗?我是你鹅姨啊!”
“孝子!孝子......”
死光临头,还想将任务推给下人,无耻!
不等他们再次引弓搭箭,刘安一步突入暗影当中,手中长枪直奔黑影,如蛟龙出水,似毒蛇吐信,戳、刺、挑、劈,尽力脱手,眨眼之间,七名弓手丧命。
刘安沉默不语,母亲生前的音容笑容一幕幕在脑中闪现,母亲对他多好啊,这平生恐怕不会有人对他更好,杀母之仇怎能不报!
“你客岁落水,差点淹死,就是黄家在搞鬼。”
如果宋浩能拿出证据,今后若对于黄家,也就名正言顺了。
因为事发俄然,间隔过近,即便躲过一箭、挑飞一箭,胳膊还是被一支羽箭射中。
刘安当即回枪护身。
不过幸亏他身着衣甲,箭头入体不到半寸。
之前不止一次听母亲提起,红枫寨衰掉队,周娥多次暗里布施,或钱或粮或布匹,即便不能攀亲,恩典要惦记,见面要称姨。
刘安怒而举枪,筹办先给他一个经验。
“老爷,我在。”
周娥在两个丫头伴随下,一步步走过来,在五尺外停下,柔声劝道:“人你已经打了,真想要他的命吗?三娃,就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他一次,行吗?”
另有两人赤手,惊骇欲逃,刘安一眼辨明他们身份,一个是大管家周然,另一个则是宋浩宗子宋明。
刘安不管他说甚么,十足不再理睬,只等黄佐的信到手,便取了老贼人头,报母亲被逼死之仇。
宋浩说得细心,刘安不疑,也没听出有甚么题目,便给周然一刻钟时候,去将信取来。
宋浩急道:“当然有证据!黄佐客岁给我写过一封信,威胁利诱我与贤侄消弭婚约,那信还收着,不信我给你取来!”
冲进人群,双目一扫,就发明人群以后的暗影里有七八条黑影,只见他们手中弓弦一松,羽箭离弦直飞演武场中间。
黄家确切有些急不成耐了。
他丢掉羽箭,顾不得宋浩,弓身跨步,刹时窜出三丈远,朝羽箭射来的方向奔去。
看到宋明,宋浩顿时呲牙裂目,吼怒不竭,手拍扶手想要跳起,却无能为力。
“开口!不是你授意,他敢去我家逼死我母亲吗?”
方才惊变当中,他脚慢一步,没能跑掉,固然此时背对着宋浩,还是被一眼认了出来。
“三娃,说实话,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你们打打杀杀到底是为甚么。”
周然嘴里应着,渐渐转了身,倒是不敢挪动半步。
刘放心有迷惑,挥枪将周然敲晕,抬手扔回演武场。
“过来。”
谁知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放箭”,就见火光摇摆中,数个斑点破空而来,转眼即至!
刘安眼睛一酸,这是多好的一个女人啊,跟母亲如此类似。
周娥笑了,嘴唇爬动几次,想说甚么却发不出声响,而后脑袋一垂,安静地死在宋浩怀里。
周娥气味微小,双膝有力跪地,艰巨转转头来,看了一眼宋明,而后目光落在刘安脸上,仿佛用尽尽力,断断续续说道:“三娃...鹅姨求...你了,饶他一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