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迁仿佛看出了刘安的迷惑,随即解释:“湘阴城资本浩繁,辐射广漠,若想成大事,只待在乡野可不可。”
夏家吗?确切是一个费事。
“这么多人出来一趟,也不能白手而归啊!”高迁脑筋一转,很快改了主张,“湘阴城有一大户,姓夏,很有家资,蓄奴无数,可抄了他家,弥补军资。”
重新拿回批示权,高迁一声令下,巡检司兵丁作为先头军队,在数名判官带领下,直奔湘阴城。
梁秋、顾长生各自领命,校尉、判官一一见过统领。
见刘安不语,高迁接道:“你杀死的阿谁将军就是湘阴夏家后辈,现在已经结仇,如果不把夏家肃除,必然会给天道社带来大费事。”
刘安稍一考虑,便叫来梁秋、顾长生两人,就肃除夏家之事扣问他们定见。
夏家虽大,刘安倒是不惧,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刘安话音刚落,便有校尉抢道:“小人杨铭,志愿插手天道社!”
“我部下那帮弟兄兵戈不可,巡查拿人倒是特长。如果信得过我,我能够帮你在一个时候以内把夏家高低全数节制,跑不了一小我,也带不走一个银锭!”
“高某岂是言而无信之辈,既然已经降了你,就没有出尔反尔的事理!”高迁义正词严。
高迁顿时建议道:“天道社现在兵强马壮,湘阴城又近在面前,无兵驻守,何不顺道取了,占有全部湘阴。”
“你们其别人呢?是插手天道社,跟我们一起替天行道,还是卸甲回潭州?”
刘安扬声道:“天道社志愿插手,志愿收支,如果偶然抵挡官绅逼迫,为费事百姓做主,强留你们也无用。”
不管高迁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一旦进城肃除了夏家,他不是真的,也只能变成真的。
“小人钟离,志愿插手天道社!”
前些年钟相、杨幺叛逆,夏家也曾深度参与,但这夏家两端投注,一部跟着钟相、杨幺交战至死,誓不投降,一部投效朝廷,捐款捐粮,甚是忠心。
数十名归降的官军校尉、被俘巡检司判官,连同高迁,被集合在一起。
“我们之间没有私仇私怨,你们也是受命而来,此前各种,已是过往。”
“高将军,既然你为天道社生长考虑,你这个建议,我接管。”刘安神采安静。
既然如此,进湘阴城闹一场,肃除夏家,也不是不可。
这夏家与宋家分歧,在湘阴运营了数百年,多有后辈为官做吏,根深蒂固,想肃除并没有那么轻易。
一个时候后,天道军、保护队、归降官军及俘虏的巡检司兵丁走出山林,在湘阴城外三里之地休整。
“好。”
不能说夏家对错,只能说夏家太夺目、太功利,其态度向来都是只考虑家属本身。
官有三张脸,刘安天然不信,但也没有拆穿。
“高将军,你陪我们走一趟吧,这湘阴城,或许你比我熟。”刘安道。
“不管你们是至心插手天道社,还是权宜之计,既然志愿插手,从今而后,若还逼迫百姓、助纣为虐,我决不轻饶!”
“多谢。”高迁微微拱手。
“小人孟奇,志愿插手天道社!”
不久,梁秋便率天道军离队,转由巷子直奔湘江,乘船返回。
刘安站在他们,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世人神采状况各不不异。
“我既然说了放你们走,就不会半路截杀你们!”
不久前还曾来信威胁刘安,要平分宋浩产业。
之前还想着低调生长,天道军练成之前,临时不进湘阴,制止与官府直接抵触,但现在看来,潭州早已盯上他了,不成能再给他时候。
天道社要生长强大,夏家就不能横亘在湘阴,而刘安也向来没有要拉拢夏家的设法。
“顾叔,巡检司兵丁临时归你保护队,待机会成熟,组建第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