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了多久,时候一到,殿门翻开,朱紫官员先行入殿,主考官、考生随后。
入得集英殿,张浦更加不敢乱看,但在猎奇心差遣下,他眼睛余光稍稍一瞟,只见一道明黄色身影坐于殿上,尚未看清其老弱胖瘦,便不敢再看。
“只要抓住和议的公道之处和好处就行,至于和议内容尽量不要提。”
“好,念来听听,我这老眼昏花,实在有些看不清。”
张浦闭目凝神,苦思细想其文深义与眼下国政时势的联络。
张浦一心读书,极少体贴书外事,得此提点,顿时心生感激,不由拱手道:“受教。”
“邀你来,实在事关殿试。”
若真如此,那不是一辈子都被节制死,万事由不得本身!
“宋金和议内容本来对外保密,可就在本月,金国使臣到临安不久,竟然被泄漏,现在已是满城皆知!”
赵构一声轻“嗯”,楼炤回身命令:“开考!”
阁馆重臣夜宿大内,一赶紧碌两日,终究将三百九十七篇试卷全数阅完,按好坏分为四等。
未几时,天子赵构来到大殿,百官宣礼,考生列队静候。
“这篇也不错,言之有物,安身实际,而不虚谈......”
当天,一等十份对策答卷,便送至天子赵构案前。
及至太阳西斜,殿中考生大半拜别,张浦才将稿纸上修改过数次的文章钞缮结束。
张宗宵忙起家将他拉住,笑道:“无妨无妨。小妹之事,也只是随口一说,她年纪不大,也不急出嫁。”
“如果你以这类心态去插手殿试,必定是五甲末位了。”
对方明白他的诉求,很快便将近半年进奏局编辑的《朝报》全给他搬进房间。
张浦几近没有过量考虑,便起家拱手道:“张兄,实不相瞒,我已成心中人,虽未结婚,但已有商定。”
张浦住进甲字房后,便让掌柜帮手汇集有关国策时政的册本刊物。
“不能这么想!”张宗宵急道,“这个题目绝对不会有人提,你就当和议内容没有这一项。”
纸上刊印一句话:国无三年之食者,国非其国也;家无三年之食者,子非其子也。
“不过此文文思开阔,观点清楚,论占有力,暗合朝政,不成多得,值得御览。”
听到这话,张浦不由一个激灵,苦学十几年,好不轻易通过省试,若只得个五甲末位,那不是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