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真是没出息,死都不怕,不敢去报信?快去!”
“大半年不见?朝廷命令将你们闭幕了吗?”
“红丘镇另有多少兵将?”
树荫下歇息的老兵忽见全部兵甲的雄师入营,仓猝起家肃立。
“回将军,固然不见文书,但一年前朝廷停了薪俸响钱,大半年前又有裁撤传言,闹过几次也没成果,大师不得已,只能离营自餬口路。家眷随军的,都还在红丘镇,其别人要么转投他军,要么返乡了。”
“驻军呢?跑了还是散了?”
“据老兵说,跟散了差未几,都回家大半年了,根基不来虎帐。”王五道。
世人正迷惑间,王五已经跑到近前,口中大喊道:“没人!内里没人!”
梁秋稍一考虑,当即命令:“白进、钟离、周阳各领所部,随我入营。”
“全军十三个将官,没有姓周的,你找错处所了。”
“当真。”梁秋道。
又等一会儿,忽见一人闪出营门飞奔而来,定睛一看,倒是王五!
“马统制调任,其他将官安在?可有人主事?”
听了这话,周阳环首一望,见营内四下野草丛生,荒废已久,确切不像军队常驻的模样,心中顿时再无顾虑。
王五双腿使不上力,那里还推得动门,他只能一咬牙,用尽满身力量往门上撞去。
“传令各部!入营!”
周阳又想了想,交代一声,便提枪挎刀亲身来到驻军大营前。
“老伯,我的兄弟们都在营外,让他们也出去歇歇吧。”
“散倒是没散,多数都在五里外的红丘镇,军属都在那边。”
“有没有说他们为甚么不来虎帐?”
“你他娘的屁话多!再磨蹭,耽搁了军情,一刀砍了你,你一文钱抚恤没有!”
王五壮着胆量喊了一声,却不闻声任何反响。
“有人吗?”
正说话间,传令兵来报:“首级有令,一军各部进驻大营!其他各军待命!”
周阳回身出了大营,敏捷往中军赶去。
抱着赴死的决计,他很快来到大营五丈以内,门前无人,门后无声。
“如果我死了,我的抚恤钱可得给我爹娘送归去。”
附耳听听,门内没动静,从门缝往里看,营内确切不见人。
两里、一里、半里,火线大营清楚可见,营外不见人畜,大门紧闭,周遭一片沉寂。
已经够近了,周阳心中忐忑没底,随即命令止步待命。
周阳一声怒骂,王五这才放下长枪,拔腿往中军跑去。
但是,提心吊胆地防备好久,却不见营内有任何人出来,更听不见任何动静。
“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再去看看。”
“应当有近千人,三年没招兵了,多是老弱病残。”老兵道。
老兵闭上眼,摇着葵扇,“随便。”
听到这话,老兵蓦地昂首,冲动道:“当真?”
不成能啊,明显有两千驻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成能是空营!
“要进就进,你敲甚么敲!”
“将军,已经很近了。再上前,他们一箭就把我射死了。”王五道。
“啊?我跑了上百里,他不在这儿?”周阳的语气非常失落,继而说,“老伯,能不能出去歇歇脚?”
又上前几丈,再喊一声:“有人在吗?”
环境没摸清,任务没完成,他也不能转头就跑,因而壮着胆量问道:“能给我开门吗?”
“回将军,马统制十多天前调任抚州兵马总管,当天就到差去了。”老兵谨慎回道。
“好了。你速去报知梁将军!”
梁秋端坐马背,举目四望,虎帐很大,足以包容五千人。
“潭州统制马衡安在?”
“那到底散没散?人都在哪儿?”周阳急道。
“我去?”王五惊道。
“放屁!”周阳怒道,“你好都雅看你穿的甚么衣裳?你一身制式军甲,他们会射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