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抱着狐狸的上官凌霄俄然凝眉,随即面色无常,毫无顾忌的推开门,屋内,一身穿黑衣衣袍的高大男人背对窗户而立,浑身高低披发的阴冷涓滴不比上官凌霄少。
“部属明白。”
夜鹤庭眉头一皱,满脸狠厉,踢开席翁大吼道:“没闻声朕说的话!还不快去!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夜鹤庭从那日起再也没有来过,多数是在察看,现在,怕是已经落空了耐烦。
待侍卫上前将席翁拖下去时,本就年老的他早就吓得昏了畴昔,泛黄的皮肤尽是沧桑。
闻到夜鹤庭身上浓烈的香气,上官凌霄面庞安静又冰冷,淡淡说道:“爱好罢了,说不准哪日就不爱了。”
腿上还趴着一乌黑的长耳银狐,正在睡眼惺忪的眨眼。
好似甚么事都没产生普通,夜鹤庭暖和的浅笑还是挂在嘴边,上前拍了拍上官凌霄的肩膀说道:“朕记得霄儿向来不喜练剑的,只喜好看书。”
苏泠然淡然,这三年来她日日陪着上官凌霄练剑看书,无一日例外,但是他们安排的事她却只晓得外相。
“那便好,看来这寒山寺也不负盛名,如此,就放心在这里养好身子吧,朕也好同你远在边陲的父亲有个交代!”
大逆不道还没说完就被夜鹤庭抬手推开,夜鹤庭现在也回了心神,收住惊骇的心,快速起伏的胸口却又有着略显安静的脸,看着上官凌霄的脸,语气稍显轻松的说道:“霄儿,这是在宣泄着对朕的不满!?”
“是。”
难怪会这么眼熟,这背影实在是太像上官凌霄了!
“王爷,夜皇已经出了寺门。”余浩适时从院后门而入。
余浩恭敬的施礼开口道:“王爷,夜皇那边估计这几日就将近行动了,皇宫里的人也已经安排好了。”
苏泠然挑眉,这男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光阴飞逝,光阴如梭,转眼间已是圣元六年初。
看着席翁混乱的模样,苏泠然不由感喟,就连伴随本身大半生的人都能等闲杀了,难怪,一心为国为民的上官一族会被他杀得理所当然。皇位,当真的勾惹民气的毒药!
夏季的太阳如火烧普通,却也只能忍耐,就像夜鹤庭内心的肝火也不得不压抑住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