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木成武一家年月朔便没上门拜年,倒是木宵木宣兄妹去了,只是不知如何的触怒了梅夫人,叫梅夫人不顾身份痛骂的一顿。木容又和木宛提及了本日长公主府吃年茶的事,木宛听她提及最后长公主的话,不由惊奇扬眉:
“旁人家倒罢了,只这陈家,当年青梅离家去寻周少爷却叫陈家往外宣称病亡时我倒是悄悄探听过,这位青竹女人只是挂在原配陈夫人名下的庶女,当初青梅前脚离家,她就煽风燃烧不叫陈家找人,更出了那么个主张断了青梅后路。”
当年的二殿下那是个举都城要忌讳的人,不但身后除名皇室宗谱,更是戮尸才气叫圣上泄愤的人。就连她们木家,也是受着二十多年前的连累,到现在还翻不了身。
“还不是周茹那不贞不洁不守妇道的贱人!不然木四那里来这么个哥哥给她撑腰!”
左相夫人倏然一道凌厉眼风扫来,几句话堵的梅夫人不知要说甚么,她想起那日石隐的目光,生生一颤。
左相夫人坐在卧房小厅里吃着茶,神情很有几分厌嫌,梅夫人看着屋外正领着二少爷和六女人一起看腊梅的木宁,面皮也止不住僵了僵。
说着嘲笑起来:
“倒是现在如许,那襄国公还肯帮一帮……”
她说着把石隐给木成文出的主张都奉告了左相夫人,左相夫人听到此处面色才算和缓了下去:
“阿宁如许的名声,想要坐稳云家嫡夫人的位置,总得用些心机,别说是通房,还得好好的为云深物色妾室,做的尽善尽美的,叫他寻不出由头来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