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惊的一下站起,却并没有出声,木容已然没了力量,碗就歪在了床沿,眼看就要掉下去,屋门又响了。
话虽没挑明,可话里意义却很清楚,木容如果这时候被送出去了,那这庄婚事就真和木容没甚么关联了。
人和人就是如许没法比,秋月看着芳姨娘身影渐远,毕竟忍不住感喟。一个丫环出身的妾侍现在如许如火如荼的热着,可西跨院里躺着的木太守的亲生女儿,端庄的木家主子,倒是落魄的让人觉着寒酸。
“是,我娘来看看我,说了几句话正要返来,刚好梅夫人传人去回话,我就去了,又给了谢郎中的药来。”
“谢郎中的药看来还是有效的,女人瞧,虽说药效出的慢了些,可眼下女人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这一觉,木容睡了足有一个半时候,醒来时天便傍晚了,秋月服侍了木容洗漱,就觉着木容目睹着仿佛好了很多。
待回到木容院子的时候,也刚好木容竟醒了。
躺的久了身子不免酸困,想要动一动又虚脱的没有力量,仗着秋月的力量木容微坐起了身,就着秋月手喝了半盏水,这才转了眼去看这屋里。
眼看此人领着丫环一行几人走远了,秋月才缓了一口气。
秋月拧眉看木容背影半晌,终是没再作声,给木容掖了掖被角,又坐回了窗下,捏着针线持续做起活计来。
“出去就出去吧。”
这边秋月奉侍木容坐起来,就赶快叫了莲子摆饭,病了这很多日子木容都未曾好好饮食,人便愈发的肥胖,现在看去那里像是十四岁的女人,反倒跟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似的。
秋月一怔过后便止不住的欣喜,哈腰捡了药包起来就往床边上去,木容可有好些日子每日里都不过昏睡着,即便醒了也是昏昏沉沉,本日如许已实在算是好了很多。可木容似仍旧没甚么力量,看了秋月一眼便又闭了眼靠在床头。
“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