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又预备着给父亲的寿礼了?离着父亲生辰可另有两三个月,如许早就筹办起来了。”
“粥虽熬好了,可这东西却极可贵,补身也是最好的,女人还是吃这个吧。”
苏姨娘没昂首,听了木安的话倒是抿嘴一笑,笑里便尽是温和情义,也不接话,直等那一根丝线绣完,这才别了针接过丫环递来的帕子擦了手,起家来看女儿:
木容约略点了点头,梅夫人处的东西不敢随便吃喝,但木安拿来的东西却能略加放心。苏姨娘对木容的顾忌但是远不如梅夫人,她在乎的也只要手中当初朋分到的一些周茹的陪嫁,而木容在木家如此地步也翻不出甚么大浪,她自是不必过分担忧。且现在因着云家婚事的原因,还能操纵了木容给梅夫人使些绊子,她也乐得和木容示个好。
且不说旁的,单说现在木家这些后代,宗子木宏,长女木宜乃至次女木安,却都是出自苏姨娘肚腹,只此一点就能看得出,苏姨娘是公然最得木成文爱好的。
“生了贼心又畏手畏脚,只怕梅夫人眼下内心别扭的很。”
“早餐用过了没?”
木安听着苏姨娘的话,便垂眼深思,品了半刻,才终是品出了滋味,眼底露了几分害怕:
“听木容话里意义,木宣似也就是去看看她病症是否好转,听着传回的话来讲,她也没逗留多少时候就去了,倒是来去仓促更像是临时起意,连探病的礼都没带。”
木容俄然模糊想起,当初在上京过了很多年后,她倒是传闻了朝中新晋的一个皇商,也是姓周的,而那名字她没有听的逼真,倒是有些像她周家表哥的名字,周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