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颖低着头,想着之前被唐曼锦强抢去的头花儿,也有些不想理她,“我……我去祠堂等母亲出来。”
太夫人垂垂没了笑意,对江溆道,“……你舅母甚么都好,就是常日太苛责了些,她虽是美意,也该给媳妇们留些面子。”
唐曼媛道,“大姐姐,还是先归去给二姐姐擦药吧?”
太夫人坐在上头看得清清楚楚,“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姐妹之间自该和睦。”
“你……!”唐曼锦瞪眼唐曼颖,语露威胁,“今后你做衣裳的时候别希冀再求我!”
曼春怕伤口留疤,洗濯了伤口,便叫童嬷嬷拿了上好的伤药给她抹了,又用洁净细纱裹了,唐曼宁看看她的手,道,“罢了,你也不要去了。”
太夫人手里这一把牌极好,眼看就要赢了,这会儿也没心机顾及别的,珍珠叫个小丫环去给太夫人换盏新茶,便和那传话的丫环出来了。
唐曼锦看了一眼唐曼颖,“四mm陪我。”
珍珠先去隔壁耳房里将太夫人的话传达了,又说本身要去敦本堂传话。
唐曼宁皱眉,“三mm,你又何必逼四mm?叫丫环陪你归去就是了。”
太夫人迷惑地皱皱眉,珍珠靠近了附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珍珠好脾气的笑笑,应下了,“女人们请――”便又回了上房跟太夫人禀过了,“女人们想来给老太太叩首谢恩。”
姐妹两个之前将事情说开了,相互之间倒没了忌讳,唐曼宁推她在床边坐下了,“你尽管歇着,谁如果这么不开眼的问起来,我自有话说――今儿那丫头发疯也不是没人瞧见,你担忧甚么。歇着吧。”
“我就不!”唐曼锦一指唐曼颖,“我叫她陪着我又如何了?你管得着么?”
唐曼宁看看几位mm,“珍珠姐姐,我们是有事来求老太太开恩的。”
唐曼颖求救的目光看向唐曼宁,唐曼宁内心有些怒其不争,但还是道,“你可真出息,难不立室里就你那儿有绣娘?四mm,跟我们走。”拉着唐曼媛和唐曼颖走了。
敦本堂那边产生的事还没传到太夫人耳朵里,不过,暗里里通报的小道动静却已经被很多人晓得了,但是,晓得虽晓得,当着大小主子们的面,谁也不会将这事说破。
唐曼锦低头想了想,道,“我归去换身衣裳,一会儿自去祠堂,不消祖母那边来人了。”
唐曼宁道,“此次是我没有安排安妥,身为长姐难辞其咎,还请曾祖母惩罚。”
珍珠答道,“我看女人们眼睛红红的,必有原因,刚才这屋里人多,才请了女人们去耳房坐一坐,大女人说,她们是来求老太太开恩的。”
“是几位女人来了。”
江溆起家往一旁避了避。
太夫人神采冷了下来,一捶桌子,“开口!你可还记得长辈的教诲?我看你是将昔日里学的都丢还给了先生罢!”
珍珠委宛道,“三女人,您是去耳房里坐一坐?还是归去换身衣裳?”
唐曼锦神采发白,她虽鲁莽,却也不是不会看人神采的,木呆呆的被唐曼颖拽了出去。
太夫人斥道,“为了几朵头上戴的花儿吵架,你们可真出息了!如果传到外头去,别人都到咱家落魄了,女人们连花儿都用不起?另有甚么面子!”
正说着,珍珠翻开门帘子出去了,太夫人问她,“外头谁来了?”
唐曼锦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唐曼宁在背面喊她,她也不听。
唐曼宁领头走在前面,背面跟着四个mm,出去先一步跪下了,“曾祖母――”
这府里有哪个敢在太夫人面前大声?
珍珠点了点头,仿佛没看到唐曼锦的冷酷,“既然如此,奴婢去跟夫人回话,三女人记得叫人给二太太也带件衣裳吧,现在夜里比白日冷,可不能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