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来“借”东西的!
童嬷嬷点点头,“已经点清楚了,女人的大箱十八,楠木家具三十六件,我们这些人的箱笼未计,另有杉木家具五十八件。”
这话说得唐曼颖有些下不来台,恰好唐曼宁又说中了她的心机,“大姐姐,你、你如何能这么说!好,你欺负我是姨娘生的,就拿如许的话来排揎我――我、我奉告祖母去!”回身跑了。
唐曼颖悄悄撇了撇嘴,慢吞吞道,“既然装了箱,也该有票据记取,拿出票据来对着找找不就行了?五叔又不是个好说话的,大姐姐又何必难堪我?”
“孽障!这个孽障!”三太太气得捶桌子,她站起家,整了整衣领,深吸了一口气,对那丫环道,“你跟我走。”
她看看童嬷嬷,“你带几小我跟畴昔,守着箱子,免得有人说我妄图mm的东西。”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叫唐曼宁将此事嚷了出去,今后她在这府里还能有甚么脸面?
三太太恭敬应道,“是。”
那女人不平气道,“奴婢是……”
唐曼宁也不傻,晓得童嬷嬷的意义,她也曾找过父亲很多次,请他想想体例,可父亲老是叫她不要插手,总说时候还没到,目睹这一屋子情面感低迷,她深吸了一口气,“老爷不是那样的人,我之前也去问过,老爷看上去像是有甚么筹算,只是不便利说出来。”
林夫人瞧着唐曼颖的模样非常看不上,想到太夫人这些年做过的事,现在又是一个好好的曾孙女说舍就舍了,还是送去那种处所,林夫人只要一想起来,就恶心得很,唐曼颖这类小女人的心机,她也不是不明白,不过是争风妒忌、好贪便宜罢了,干脆不过是庶支的庶女,三太太也还算有手腕,只要不传到外头去,影响不了大局,她若不争气,今后大不了打发她嫁得远些便是,因而淡淡道,“她们是长房的姐妹俩,相互照看是该当的,宁姐儿又是你们姐姐,她做事一贯安妥,你也该凡事多想想,姐妹交谊,也就是在家的时候才有,将来等你们去了外头,再想也想不着了,合该珍惜才是。”
唐曼宁摆摆手,“出来说。”
“您说的是,”三太太恭敬道,“她们这个年纪,实在是最好是时候了,姐妹们之间就该和和蔼气的才好,只是这丫头天生的倔脾气,除了她姨娘的话,谁的话也不听,若不是为了老爷,媳妇又何必操这个心,随她如何长大,今后马草率虎找个合适的人家打收回去也就是了,只是媳妇想着,女人来这世上走一遭不轻易,这孩子是我从藐视着长大的,如何也不能眼看着她走了错路。”
哼!
现在老太太不在府里,唐曼宁又如何会被她吓到?给玉珠使了个眼色,玉珠叉腰往前跨了一步,竖起眉毛将那女人浑身高低批得一无是处,又骂道,“呸!归去照照镜子罢!二女人的东西你也敢肖想,也不看看自个儿是甚么德行,敢仗着老太太的名头坑蒙诱骗,你当府里没端方了?还不是欺负我们大女人好性儿!你在胡搅蛮缠,我们就敦本堂讲理去!只怕惹了夫人,将你一顿打死,扔到乱葬岗,老太太返来也只会骂你死得好!”
被这般疏忽,唐曼颖气得的确头发都要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