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间推杯换盏,武焱大着舌头,一手搭在孙承嗣肩上,翘着拇指一指身边,“二哥――你放心,有我三叔出马,你,嗝!放心!”
武彪道,“好你个孙二,高朋不来,你也想不起有好酒。”
武彪哈哈一笑,“是小弟长得实在不像读书人。”
王氏嘲笑,“你们可真是亲祖孙,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要我说,三皇子虽有那样的名声,宁姐儿到底是嫁入天家,本就应当多给些陪嫁,当初老姑太太嫁到鲁王府去陪送了多少?你莫非不知?”
王氏叹了口气,“还不是就那样?每天端方管着。我这两天又与老太太和夫人筹议了,她们只肯再多出两千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如何拿得脱手?当初我嫁出去,老太太从我嫁奁里剥削了多少东西走?现在倒装起傻来了!”
孙承嗣推了排闼,见推不动,明显门的另一边是上了门闩的,他想起一墙之隔的武彪,便回身问孙承嗣,“本日武三郎找你有事?”
唐辎神采淡淡,已然不想再听下去了。
见孙承嗣态度果断,武彪调侃道,“你们翁婿俩的脾气倒还真是象。”
依依不舍的送了唐辎出来,眼看着安嬷嬷闩上门,曼春悄悄地长出了一口气。
武彪嘿嘿笑了两声,眸子一转,“男人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有个结拜兄弟,家里七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如何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两边酬酢过后,唐辎道,“几年不见你,几乎认不出来了。”
曼春咬了咬唇,到底没再多问,点了点头,“不如我清算清算,明天就搬吧?”
唐辎一贯刻薄,可想到面前这两人竟图谋他宝贝女儿,气就不打一处来,闻言嘲笑一声,忍不住刺他两句,“难不成二郎不筹办回阿谁家了?”
提到回唐家的话题,唐辎立即卡住了,曼春早从孙承嗣那边听到了动静,此时也不如何难过了,嘟囔道,“您总不能叫我在这儿待一辈子吧?实在给人家添了很多费事呢,哪怕把我送到娘舅、舅母家呢……”
目睹唐辎神采丢脸,他鼓起勇气,上前拱手道,“侄儿诚哀告娶。”
孙承嗣晓得他焦急见女儿,偏贰内心又惦记取做人家的半子,脸皮便薄了很多,忙引着唐辎顺着山墙来到后一进院子外的玉轮门前,“二mm就住在这背面,常日里除了侄儿的乳母和王将军家送来的丫环,没有外人敢随便出入。”
见武彪被人甩了脸面,反而激起了斗志,孙承嗣也是无语,他已经做好了被人骂的筹办,想着此次不可,过几天就再尝尝,谁想媒人的脾气也不小,便劝道,“唐家娘舅一贯疼女儿,此次也是我先失了分寸。”
武彪和孙承嗣都是有酒量的,唯独武焱是个半斤倒,他扭过甚去,“虎三儿,嗝!你说,是不是?”
回到刚才待客的堂屋,武彪竟然还没走,唐辎微微惊奇,孙承嗣上前叫了声娘舅,“眼看时候不早了,娘舅就在家里用饭吧?厨下已备好了。”
父女两个说了会儿话,唐辎道,“我另有事要和你表哥说,你想如何安插那屋子,就叫他打发人去说一声。”
坐在他身边的武彪笑看了他一眼。
依唐家的端方,女儿出嫁,公中要出两千两银子的嫁奁,但嫁入天家又有所分歧,太夫人的小姑子,鲁王府的那位老太妃,当初出嫁的时候唐家陪送了不下三万两银子的嫁奁让她带去。
自家女儿的婚事,唐辎向来不筹算拼集,曼宁那是没体例,曼春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更得谨慎遴选,免得将来遗憾毕生。
武彪避着唐辎给孙承嗣使了个眼色,孙承嗣放动手里的酒杯,笑道,“这惠泉酒喝着没劲儿,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两坛藏了十年的膏粱烧,酒色碧绿,滋味儿甚足。”